“臣此時說的話句句是真,殿下要相信啊!”遊道章帶著哭腔,此事影響巨大,而這禍都是從他手中出的,他難逃其責。
“遊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不敢相信,這個李元亨竟然如此卑鄙。白將軍帶著將士去解救他,按理說,他該感激涕零,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有如此禍心,真是令人可恥!”太子義憤填膺,這個李元亨,還說學習過中原文化,可是現在的所作所為,哪像一個學習過“禮法”的人所做的。
“好了,現在我們在這裏罵那個豎子也是無用。白將軍被囚,塞北少了他的守護,這危機該如何解?”賢宗終於發話,他看向他們,臉上已沒了剛才的頹然。
“遊大人,現在塞北的最高指揮是誰?”太子問
“據老臣所知,白將軍走之前,將塞北的軍務交給了大都護左輪。”
“左輪?就是那個‘以一人之力,斬殺主帥於萬將之前’的左輪?”
“是,正是此人。白將軍也讓自己的兒子的,白少帥協助治理塞北,直到他回來。”
遊道章這樣一說,太子心裏一動說:“父皇,現在可否讓這個左輪潛進大夏內廷,救出白將軍呢?”
太子話剛落,遊道章就說:“此事不可啊,殿下。其一,現在大夏境內沒了安插的那些眼線,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李元亨將白將軍關押在何處;其二,就算知道了,那關押處的守衛必定十分森嚴;最後,我們已經失去了一員大將,不可再失去一個了。如果這樣,那塞北就如同空城,隻能等著大夏的軍隊進攻了。”
太子聽完覺得遊道章說得有理,這樣確實十分冒險,他有些歉意地說:“遊大人說的對,是我太冒進了。”
“那愛卿有什麼辦法嗎?”賢宗繼續問。
“陛下,依老臣之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遠在塞北的左都護知曉此事,並讓其調整塞北的軍防。而李元亨那裏,他暫時沒有與我們直接撕破臉皮,也不知他下一步有什麼計劃,現在隻能靜觀其變,並做好萬全之策。”遊道章快速說完,他瞟了一眼賢宗,他臉上沒有神情,眼睛微微閉著,像是要睡著一樣。
“那就依愛卿之見,以朕的名義發密函給左輪,讓他調整塞北軍防,並且時刻小心李元亨的動靜。”
“父皇,兒臣也有提議。”太子補充道。
“什麼提議?”
“既然現在很有可能與大夏交戰,那與塞北相鄰的幽州道,乾元道這些地方的士兵都應加緊訓練,糧草也要供給充足。”太子說完。遊道章點點頭,現在的確該考慮到這個層麵,到時候即使打起仗來,周邊的地區也可以給塞北糧草的支持。
賢宗似乎也很滿意太子的這個提議,臉上好不容易有了點表情,盡管不是微笑。遊道章接著說:“既然太子這樣提議,那老臣也可發密函給老臣的學生陳希,讓他加緊幽州道的軍務。”
“那就這樣吧,此事一定要保密,不能向外界透露半點消息。”賢宗叮囑二人,太子與遊道章點點頭。
“那臣先行告退,去處理此事。”遊道章說,賢宗點點頭。太子也要告退,正欲行禮,賢宗擺擺手,對太子說:“業兒,明日即是中秋晚宴,你不要忘記你的責任,大楊的江山將來都是你的,而這太子妃,不能是隨便的一個人。”
太子一愣,旋即說:“兒臣明了,兒臣不會的。這大楊的太子妃一定會是一個有助於大楊的人。”
“娘,我的臉是不是太白了一點,還有這兩頰會不會太紅了。”葉孤葉坐在鏡前,一屋子的人忙的手忙腳亂。她坐在鏡前,看著自己的臉,怎麼都有點不舒服。
“你這個孩子,知道什麼啊,這可是現在長信城中最流行的桃花妝,講究的就是皮膚發白,兩頰紅透。說的就是‘人麵桃花相映紅。’”白氏站在她身後,看著丫鬟拿來一盤發釵,仔細挑揀,都不是很滿意。
“現在這個季節,哪來的桃花啊。”葉孤葉坐正身子,秋黛正拉著她的頭發,不知道到底要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