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好不容易從病房出去,打算透口氣,走到樓梯口,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了過去。
擁擠閉塞的空間裏,阮棠靠在男人堅硬的胸膛,清冽的煙味鑽進她的鼻子,抬起眼瞼,隻看得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顎。
寬大的手掌握住她纖細的腰身,仿佛隨時都要掐斷。
兩人呼吸交錯,彼此纏繞,緊貼的身體忽然有些溫度,阮棠鮮紅的唇揚起一抹笑意。
雙手環住男人的腰身,踮起腳,準確無誤的對上男人的薄唇。
那唇薄而涼,剛剛貼上,就被反客為主,阮棠的後腦勺貼著他的大手,靈巧的在掠奪。
阮棠墊腳,長時間的激烈累的腿軟,男人拖住她的腰身,反身將她壓製在牆上,阮棠雙腿纏繞著他。
雙手插入男人的頭發,加深了這個動作。
空氣中發出細胞與細胞碰撞,爆裂的聲音,阮棠一向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卻又不肯服軟,每次都要較真。
撩到最後,呼吸困難,撒嬌的輕哼求放過。
男人重重壓著她的身體,離開她,埋在她的頸肩,潭水一般深沉的嗓音傳來:“就這點德行。”
阮棠兩條纖細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親密的摟著他:“我哪是你的對手。”
程耀珩掰開她的手:“滾下來。”
阮棠從他身上跳下來,魚尾裙已經快要撩到腰間,她當著他的麵,自然的整理好,閑適的靠著牆壁。
笑眯眯的:“生氣了?”
程耀珩一臉嫌惡,她話鋒一轉,冷冷道:“還是來興師問罪。”
話落,程耀珩鷹一樣銳利的眼眸掃視著她,哪怕已經跟他有過很多次的親密接觸,但現在看著他,阮棠心裏依舊直發怵。
低垂下眼眸,躲避了他的目光,安了心神,緩緩道:“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贖身。”
她就像個戲子,跟程耀珩在一起的時候,是個十足精明的小姑娘,又活力也很大膽,當然也浪蕩的要命。
“我有未婚妻。”
阮棠淡淡笑了,伸手拽住他西裝的一角,兩隻手指不安分的亂動,鑽進他的襯衫,摸到他堅硬的肌肉。
“如果我和程彥澄離不了婚,我就把我們的照片發給你的未婚妻。”
她的手繼續往下。
卻被程耀珩按住,暴力的拽出來舉在空中。
阮棠疼的蹙眉,他卻一點憐香惜玉的想法都沒有,用力的拽住,眉宇之間染上暴怒之色:“你以為你威脅得了我!“
“當然不能,我隻是希望你能明白,我這個人,不達目的什麼都做得出來。”
程耀珩陰鬱的雙眸緊盯著她,像盯著一個垃圾,漸漸逼近,一字一句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幫你。”
她歪著頭,發絲幾縷在額前,輕輕吹一下,氣息全都吹在程耀珩的臉上。
他抓起她的手猛地又按在牆上,痛的阮棠都想罵娘了,幾不可察的瞪了他一眼。
略帶諷刺的:“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劃算的買賣,程二少要了我的人,還不打算幫我,可真叫人傷心。”
回應阮棠的是他冰冷的神色以及關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