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程漠扯了扯領口說道,草,真麻煩,領個證不就行了麼。
“西式的婚禮,要很漂亮很漂亮的婚紗,還有大顆的鑽戒,美麗的教堂,美味的食物……我是公主……”棠棠雙手合十眼裏出現粉紅色的夢幻色彩。
程漠嫌棄的站起來走人。
從第二天起,程漠開始忙了起來,不是一般的忙,而是很忙很忙。夜氏國際著手開發新的領域,黑道上又有許多事等著他決斷,當然他最忙的,是自己的婚禮。
交給婚慶公司辦也不是不可以,可家裏的女人要求了,必須要他親力親為,給她一個終生難忘的夢幻式婚禮,老了以後可以當做最美好的回憶。
回憶個屁,程漠累的揉著眉心,這幾天真心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還晚。男人就是累啊啊啊啊……
“看見程漠累成這樣,老子打算一輩子都不結婚……”顧少陽喝著白開水,斜著眼睛瞅程漠,敬謝不敏的說道。
夏易雲覺得好笑:“你要辦什麼婚禮,準備多大張旗鼓?”要什麼東西,程漠一句話下去,別人還不都辦的妥妥當當的。
程漠休息了一分鍾後,揮揮手站起來:“我接著去忙。”
就這樣死忙活忙了半個月,教堂也布置好了,婚紗也讓人從國外運過來了,該請的賓客程漠也絞盡了腦汁請了,等到一切忙妥當後,他一點當新郎的喜悅感都沒有了,特麼他隻想好好睡一覺。
反觀著家裏的小女人,她則抱著婚紗好幾天都不肯撒手,每天他上班時她對著婚紗笑,他回來時,她也在對著婚紗笑,程漠真懷疑這樣下去她遲早得變成傻子。
婚禮那天很轟動,轟動的原因不是他穿上禮服後有多帥,也不是棠棠穿上婚紗後有多嫵媚動人,而是神父在致辭的時候,棠棠屢次的反問,使得程漠覺得丟盡了臉,而賓客們則笑的合不攏嘴。
好不容易挨到婚禮結束,程漠送走賓客,回到家中,禮服都沒脫就倒向剛換的婚床,一睡不醒。
直到睡到第二天太陽要落山,程漠才慢慢醒來,並且依然覺得困倦。而他胸膛上,睡的比他還死的,當然是棠棠。
窗外的陽光金燦燦的,把懷裏的女人鍍上了一層金色,她彎彎曲曲的大卷發被照耀的通透,白皙又滑膩的肌膚白的像牛奶,小小的唇微微張開,一副傻兮兮的睡美人模樣。
程漠眯眼看她看了很久很久,思緒在那一刻突然明瞭,他現在已經是個已婚男人,懷裏躺著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將要與他攜手度過一生的人。
他就這樣有了一個家,程漠想。以後再也不會孤單,再也不會寂寞,心裏的每個角落,都不會再有殘缺。
“漠……”棠棠在睡夢中突然嘟囔,臉蛋蹭了蹭堅實的男性肌肉,口水流下來:“你以後別再罵我了……”
程漠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他伸了左手,放在陽光下看,無名指上的鉑金戒指在閃閃發光,他又拿起她的手放在手心,兩人的戒指是一對,那根據說連接心髒的無名指上,有他和她的印記,深深的烙在指根。
棠棠在一個星期後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兒,她覺得生活中少了點兒什麼,等她冥思苦想出來,終於發覺原來程漠這幾天沒有罵她!
她揉了揉卷發,覺得很是驚奇。平日裏最愛指著她罵來罵去的程漠,對她居然隻剩下了寵愛,有時她做錯了事,他隻是冷眸一掃,卻並不再說什麼。
這讓棠棠心裏開始不安,於是程漠晚上回來後,她小心翼翼的措詞問道:“漠,你這幾天怎麼沒有罵我啊?”
正在脫上衣的程漠動作一頓,扭頭看向她,挑眉:“你希望我罵你?”
棠棠認真的想了想,肯定的說:“不希望!”
程漠冷哼一聲,進了臥室。
過了幾日,棠棠正在家裏喂狗狗,銀狐開車來接她,她換了衣服坐上車,下車後才發現居然來到了夜色無邊。
銀狐笑著解釋:“嫂子,老大說您應當偶爾出來散散心,他等會兒就來陪您。”
棠棠迷茫著小臉走進了酒吧內,等到了櫃台點了一杯酒,喝了一小口後,心情徹底放鬆下來,她已有許久沒來過酒吧High一場了,自從嫁了人,棠棠無時無刻都銘記著自己已婚的身份。可現在是在酒吧,她不去勾引個男人實在浪費機會。
桌上的手機叮咚一響,程漠問她:“你在幾樓?”
棠棠眼睛一抬看向樓上,咬著嘴唇回:“我在二樓。”
沒有一會兒,酒吧內就走進一個身穿黑色襯衣,滿身邪氣的冷酷男人,他側身,上二樓的台階,袖口卻突然被人拽住。
“先生……”柔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邪魅冷硬的男人轉變了態度,他溫暖一笑,轉過身子抱住了人。
“小乖,打算勾引誰?”
“勾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