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啪啪”醫院肅靜的辦公室突然傳來一陣暴響，夾雜著男人暴怒的聲音：“你還有臉回來？”
把辦公桌上的病曆分析一股腦的砸在莫葉臉上，方沉洌再也支撐不住，倒在輪椅上劇烈的喘息。
彎腰拾起病例分析遞到方沉洌麵前，莫曉葉小臉氣的通紅，她板著臉冷聲道：“方先生，我隻是來照顧你病情的，請你尊重一下別人，謝謝！”
方沉洌死死地盯住了她，陰冷的似乎要把空氣凍住！
“看著我。”
僵持半響後，他猛地一把狠狠攫住莫曉葉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方沉洌……你……你放開我。”莫曉葉疼的連話都說不清楚，兩手拉著他的手掌往下掰，方沉洌卻依然沒有要放手的跡象。
“放開？”方沉洌的眼裏閃過一絲不屑：“怎麼，不是你爸爸求我娶你進門，現在還裝什麼清高？”
“我爸爸？不可能，我才不會嫁給你這種人的！”莫曉葉拚命掙紮。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眼風從她臉上掃過，帶著冰冷的嘲諷：“你都走了五年了為何還有臉回來？為了錢，連我這樣的人都肯嫁？！”
“你……你發什麼神經，誰要嫁給你？！”莫曉葉惱怒地別過頭去。
方沉洌卻猛地收緊了手裏的力道：“看著我！”
莫曉葉疼得倒吸一口冷氣，知道反抗也無益，索性抬頭正視他。
“剛才不還是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嗎？”方沉洌並沒有因為她順從而改變態度，反而極盡嘲諷：“何必心口不一。”
“方先生，你隻是腿上有傷，難不成腦袋耳朵也出了問題？我再重申一次，我不會嫁給你，誰答應你你去娶誰，我不奉陪！”莫曉葉痛極，忍無可忍地反擊。
方沉洌臉色鐵青地盯著她，怒睜著眼，額角上青筋隨著呼呼的粗氣爆起。
空間死一般的寂靜，僵持半刻後，莫曉葉感到自己下巴上的手終於鬆開了。
方沉洌一言不發地把褲腿挽了起來，那是怎樣的一雙腿啊，密密麻麻的疤痕，像蜈蚣一樣遍布整個小腿，凸凹不平的痕跡在完好肌膚的映襯下更顯得觸目驚心，傷痕一路蜿蜒而上，可以想像大腿上是怎樣一種境象。
詫異和驚恐在莫曉葉心裏交織，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你怎麼……”她喃喃道，欲言又止，隻知道他腿上有傷，沒想到傷的這麼嚴重，這麼多的傷，當初到底是怎麼挺過來的？
“怕了？”方沉洌的神色捉摸不定。
“我……”莫曉葉抬頭看見他的表情，嚇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連聲音都膽怯地低了下去。
坐在輪椅上的方沉洌卻扶著扶著，有些費力的站了起來，嘴角扯出一抹難看的冷笑。
“可即便如此，你們家還願意倒貼。”他的話裏帶著嘲諷，故意把“倒貼”兩字咬的很重。
“不是我……”莫曉葉小心翼翼地辯解，他不知道他為什麼對她有這麼大的敵意，她也隻是他的私人醫生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