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本該是,陽光明媚,鳥語花香,令人身心愉悅的時刻。
而此時青城小區內卻是布滿警車,警務人員在垃圾點旁拉起一條隔離帶,氣氛很是沉重。
一名男子靜靜的躺在垃圾堆中,死相十分恐怖,一縷縷鮮血順著眼角流淌到頭部周圍。
此時已經幹固,在頭部附近形成一譚紅漿,而原本清澈的雙眼,卻變成一對深不見底的窟窿。
最令人差異的是,那雙眼球竟男子攥在自己的手中。
“死者23歲左右,死亡時間應該是昨晚1:00-2:00之間,我們調查過當時的小區錄像。錄像顯示死者是昨晚12:50左右進入小區,走路搖搖晃晃看樣子是應該喝了很多酒,估計是回家時經過垃圾堆時遇害。”
“我們調查過當時垃圾堆旁的錄像,但不知什麼原因,當時錄像似乎受到什麼幹擾,畫麵變成了一片雪花點,淩晨3:00左右才恢複正常。”
“根據法醫的檢查,死者身上並無明顯致命傷,估計是失血過多而死,具體原因還得等回去後進一步解剖才能知道。”
李景一邊聽著旁邊警員的討論,一邊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盯著眼前的屍體。
一個月內連續發生三起命案,死者均是自己挖去雙眼,而案發現場都是在公共場所。
但警隊現在連一點進展都沒有,省廳對此事也重視起來,媒體也進行大肆報道,負責此案的李景等人頓覺重大壓力。
“小子,想什麼呢,這麼入神。”一隻厚重的手掌,忽然拍在李景的肩膀上。
李景嚇了一跳,回頭一看一名五十多出頭,矮胖的中年人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來人叫老許,也是重案四組的成員,同時也是李景剛剛進警隊的師父,是局裏出了名的老好人。
看到老許,李景笑了笑。
“沒有,剛剛在想案情,師父,你從業這麼多年對這個案子有什麼看法?”
老許忽然把頭湊到李景耳邊,小聲嘀咕。
“小子,我跟你說,這個案子不一般,搞不好是那東西幹的。”
“那東西?”
李景皺皺眉頭,忽然露出一絲輕鬆的微笑。
“師父,你也幹警察這麼多年了,你怎麼老說那些封建迷信的東西,現實中哪有什麼鬼怪啊。”
“你還別不信,你剛來組裏沒多久,我幹了這麼多年,遇見的邪乎事可多了......”
老許還想說下去,李景卻拍拍老許的肩膀,打著哈哈道。
“行了師父,我知道,我知道,你都跟我說了多少遍了。”
“趕緊看看現場還有沒有什麼線索,收拾收拾回隊裏吧。”
李景說著,向屍體走去。
這老許不知道是年紀大了還是電影看多了,身為警務人員,沒事總是對李景傳播一些封建迷信的思想。
兩人私下吃飯的時候,總是講一些這些年未破獲的懸案。在他的嘴裏都變成了鬼怪所為。
而李景身為二十一世紀的進步好青年,自然不相信這些,隻把老許給自己講的事情當成了故事。
回到局裏,領導立刻召開緊急會議,講的無非是這個案子上麵多麼重視,限定多久時間破案之類的場麵話。
李景坐在下麵實在沒有心思聽領導口若懸河的講話,腦海中不斷回憶著案發現場的情景,希望能從中找到一絲線索。
李景剛剛被分配到四組沒多久,組裏的老同事都把他當成菜鳥,這讓連續幾年都在警隊拿到榮譽獎章的他不免有些懊惱,總想在這幫老前輩麵前露一手,颯颯他們的威風。
回到辦公室,一份屍檢報告已經擺在四組每個人桌上。
而令眾人出乎意料的是,這名死者的死因竟然是因為心跳忽然加快,導致心肌纖維撕裂,心髒出血,心跳驟停而死亡。
和這個月發生的前兩起命案的死因,竟然如出一轍,這不免讓四組的人討論起來。
“小子,我說這事挺邪乎,你還不信,你看屍檢報告都說了,這個人是嚇死的,估計又要成一個懸案了。”老許不知何時湊到李景耳邊低聲嘀咕起來。
“當心別人說你傳播封建迷信思想把你抓起來。”李景無奈的笑了笑,說罷又專心翻閱起屍檢報告。
經大家討論,這件案子應該和前兩起命案應該是同一夥所為,三案並做一案調查。
第一名死者叫王剛是月初時被發現,職業是一名律師,發現地點是在市中心公園。
第二名死者名叫周大福,是一名外省來的農民工,發現地點是他施工場地附近的小巷內。
當天下午死者的詳細資料也被送來,死者名叫趙鵬,今年23歲,外省人去年來本市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