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航不可能讓湛藍陷入生命危險,所以隻有徹底消失。
經過數日奔波,蘇遠航成功甩了影衛,帶著湛藍輾轉幾個國家,最終落在F國的地界上。
“嘔——”
一下車,湛藍捂著嘴蹲在馬路邊狂嘔。
因為飛機太招搖,蘇遠航隻能選擇乘車。
可剛進入F國,湛藍捂著嘴,兩眼憋得通紅。
蘇遠航知她顛了胃,想吐,立即示意司機停車。
人煙稀少的馬路邊,湛藍一個勁兒狂吐,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蘇遠航看得心焦,不停順著她的背脊。
“好點了嗎?”
即使明知湛藍聽不見,他還是習慣說個不停。
想到這幾日,湛藍的情況越來越不好,蘇遠航的心就沒有踏實過。
也不知道從現在開始,秦天熠什麼時候才能找來?
希望,盡快吧。
每當麵對湛藍死氣沉沉,沒有一絲生命氣息的容顏,他心理就難受的厲害。
阿藍……
到底是什麼事把你折磨成這樣?
蘇遠航悲哀的發現,他除了陪著她,一切都束手無策……
吐了好一會兒,湛藍才勉強穩住。
兩人又繼續搭車,前往F國一個現代技術並不發達,民風樸實的小漁莊。
漁女鎮,保留著上世紀的風俗,村民們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得很是愜意。
生活雖然不如大城市的燈紅酒綠,鶯歌燕舞,但漁女鎮,絕對是一個修身養心的絕佳之所。
蘇遠航之所以帶湛藍來漁女鎮,是因為這裏遠離城市的喧囂,洗滌著人們的靈魂。
特別對於湛藍,看一看藍藍的大海,“聽一聽”鳥兒的叫聲,感受一下大自然的巧奪天工,興許有好處?
蘇遠航找了一家漁民留宿,說帶妹妹出來散心。
漁家姓柳,村裏人都叫他柳大,其妻叫柳嬸(漁女鎮的女人沒有名字,隨夫姓),兩人有一個十歲大的兒子,叫柳生。
蘇遠航扶著湛藍在柳家落下,挽起袖子,紮起褲管,向柳大請教捕魚技術。
柳大好客,憨厚著臉細細道來。
兩人說的正起勁兒時,蘇遠航瞥見湛藍又開始在一旁吐。
不是沒有坐車了麼?
為什麼還吐?
蘇遠航擔憂的走過去,捏著湛藍雙肩,道,“哪裏不舒服?”
湛藍睜著沒有焦距的眼睛,不點頭,也不搖頭。
隻是眼底氤氳著一層水霧,想來很是難受。
蘇遠航牽著她,走到柳大麵前,“請問附近有沒有醫院?”
“醫院啊……”柳大看向西邊,“你得走半個小時才到呢。”
蘇遠航擰眉,“沒有車嗎?”
柳大搖頭,“我們習慣走路,沒人買車呢。”
似想到什麼,他“啊”的一聲,轉頭對兒子道,“小生,去把前兩年叔叔放在這裏的車拿出來。”
“好嘞。”
小生很快拿來一輛破舊,布滿灰塵的……自行車。
蘇遠航看著自行車臉色耷了下來。
唉——
漁女鎮的路坑坑窪窪,騎自行車不是更顛簸?
還是不要了。
蘇遠航笑著拒絕,“算了,我還是走路吧。”
牽領湛藍行走在鄉村小路上,半個小時的時間並不是想象中的長。
順著馬路走,不知不覺就到了醫院。
湛藍還在吐,不過沒有先前難受,
又因為胃裏吐光了所有食物,所以隻能幹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