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畢鵬在同兒子們喝酒後,步履輕盈地回到房裏,姚婉月怔怔地呆愣在椅子上。
“夫人,怎麼啦?還在為白忠令發愁?”
姚婉月漫不經心地看著撒畢鵬取下鬥篷掛上,呆呆地不說話。
”哎,一個白忠令就把我家夫人迷得神魂顛倒,這可怎麼辦啊?”撒畢鵬故意刺激著姚婉月。
“誰稀罕他呀,我是怕他找你的麻煩!”姚婉月聽到這個名字就不舒服,仿佛,一聽到這個名字就像一條蛆蟲那樣哽在咽喉那般難受。
撒?畢鵬剛要搭話,侍女進來報告祝七想見老爺。
“誰傳的話?”
“是阿枝夫人!”
“是她,”撒畢鵬陷入深思。“怎麼每一次都是她為祝七說話。”
“哦,我知道為什麼。”姚婉月嘩的一聲從椅子上下來。
“你知道,夫人,你快講啊!”
“你先去請阿枝夫人來。”姚婉月吩咐了侍女,然後對撒畢鵬莞爾一笑,“我隻是直覺。”
侍女領命而去,撒畢鵬仍舊感到奇怪。
“哎,我的木頭哥哥,阿枝也是女人,她是室長,其實,自從她來白家,就一直兢兢業業,但她實在太平凡了,她隻知道怎樣使得媵妾們吃好喝好玩好,把他們管理得服服帖帖,而自己本身又不善言辭,也不討好老爺,你想,白老爺當初對他們興趣也不大,這個管家祝七到是一個會生事的人,不信啊,待會我問問阿枝就明白了。”姚婉月對阿枝的事情信心滿滿。
“你不曉得就不要亂說,麵得阿枝夫人傷心,她已經為這個家操勞一生了,不要讓她覺得是我們主人的過分。”
說話間,阿枝來了,今天的她看上去精神好得多,蒼白的臉上居然有了紅潤。
”主人,你叫我!”
“坐下!”姚婉月在訓練這些媵妾們的時候,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威嚴。
阿枝謝坐後有些惴惴不安。
“祝七和你什麼關係?”
阿枝普通一聲跪地求饒,“主人饒命!”
“我隻是隨便一問,你驚慌什麼?”姚婉月不怒自威,令阿枝這個平常很老實的女人膽戰心驚。
“我就是覺得祝七為白家莊付出了那麼多,如今落得階下囚,覺得都這麼大的年紀了,怪可憐的。”
“他那是自討苦吃,是他晚節不保!你隻看到他可憐,你有沒有看到他是怎麼對待我的,在我跟撒哥哥結婚的那一天,我們白家莊所有的人差點被他毒死,你知道不?”
阿枝悲號的聲音響徹整個屋子,撒畢鵬最是見不得脆弱的女子,以前這個阿枝可不是這樣,她這是怎麼了呢?撒畢鵬悄悄地吩咐侍女找撒夢虎帶祝七過來。
姚婉月繼續深挖阿枝的故事,不一會兒,撒夢虎帶了祝七,看上去,祝七的精神也不錯,臉上的凍瘡好了許多,他不時地去抓撓。
見到跪在地上的阿枝,他內心有點驚慌,但很快便鎮定下來,但是,他這細微的小動作並沒有逃過撒畢鵬的雙眼。
“好了,說吧!”撒畢鵬溫和地看著祝七。
“說、說什麼!”祝七從未看到撒老爺對他這樣溫和。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撒畢鵬始終善意地看著他,祝七的心裏頓時感覺一陣溫暖,一旁的阿枝對他點點頭。祝七心裏亂亂的,這是什麼意思呢?
“阿枝怎麼在這裏?”祝七責問道。
“哦,阿枝不能聽你說的嗎?”
“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感謝阿枝,是她的細心讓我不再寒冷。”
阿枝聽到祝七的誇讚,頓時臉上通紅,遂低低地埋下頭。
“祝七,你老大不小了,就這樣晚年還到處漂泊嗎?”
祝七沒有立即回答,他想了想,看到阿枝期待的雙眼。
“如果老爺、夫人成全,我希望你們可以把阿枝給我?”
“大膽、放肆!”撒畢鵬立即收住了和善的笑容,旁邊的姚婉月立即拉了拉他的衣角,阿枝被驚嚇得直哆嗦。
“老爺,求你成全!”祝七深知撒畢鵬的軟肋。
撒畢鵬哪裏是不同意,阿枝人踏實,雖貴為他的妻妾,可他為了忠實於姚婉月,完全就對她放任不管,看著情形,祝七與阿枝是早已經暗度陳倉了,怪不得夢虎回來的時候,在牢門口看見阿枝探望祝七,原來是這麼回事,撒畢鵬轉過臉去,看到夫人對她搖搖頭,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一樣,衝著夫人點點頭,夫人會心地笑了。
“成全,可以,你要待阿枝好,千萬不要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