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周媛媛說什麼也不同意,她可從來就沒有讓親人離開過自己,如今,撒夢虎是自己唯一的靠山,她害怕撒夢虎這一離開,自己的位置不保。
“你 擔心啥呢?我這離去,會給你安排好的,你盡管像你往常一樣享樂,寨子裏的大小事務也用不著你插手。”
“可是,沒有你,我還是害怕啊!”
“你怕什麼?這裏是你的家啊!”
周媛媛眼裏泛著淚光,臉上紅暈一遍。麵對撒夢虎的不可一世,她很著急,卻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詞來形容,她局促不安又無比煩躁。
撒夢虎最見不得女人這扭捏的姿態了,他不得不耐心地看著周媛媛,柔聲地安撫她。
周媛媛獲得了精神的放鬆,這才破涕為笑,露出了勝利的表情,少頃,又表現出了焦慮。
“其實,你真的不用害怕,你之所以害怕,是因為,你從來就沒有正確地麵對自己,我這一次離家,正好可以鍛煉你這樣的品性,這是一個機會,這種機會才能真正的促使你成長,你將來還要做一個好母親,如果,你自己都不自立,你將來怎麼教育子女?”
周媛媛聽著撒夢虎的話倍感欣慰,是的啊,自己要成長,要聽話,要隱忍,為了夢虎哥,這些痛苦她必須忍受。
“就、就是因為......”周媛媛欲言又止。
“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媛媛,你必須麵對現實,我們是夫妻,我們很多事情是可以商量的。”
“我身體不舒服。”周媛媛很氣惱,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撒夢虎傻傻地不知所措,女人的情緒怎麼說變就變哪,他搖搖頭,不再搭理周媛媛,大踏步地往珍夫人房間去了。
珍夫人身體恢複的相當不錯。見到撒夢虎的時刻,目光錚亮,散發出柔情蜜意。一旁的朱媚兒見了,嫉妒得牙癢癢,卻要在撒夢虎麵前裝懂事。撒夢虎見了兩人的表情,內心早已明白,這情景,他是不便久留的。
“我今天來是給兩位道別,我即將啟程奔赴成都。”
“夢虎哥,你去成都幹嘛?”朱媚兒感到事出突然,她完全無法接受撒夢虎獨自離去。
珍夫人期待著撒夢虎的回答。
“玉璽在那邊,估計會遇到麻煩,你們還不知道,成都那邊目前境況不好,順便,我去看看媚兒你投的股份,這麼一年半載的,應該會給你交代。”
“那我同你一起去!”朱媚兒早就不想呆在這裏了,能夠同夢虎哥一起出門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她在大莽山早就忍受夠了,和夢虎哥一起出遊,不用受周媛媛大夫人的擠壓,也不用看珍夫人與夢虎哥眉來眼去。
“不行,媚兒,現在這樣的天氣,你一個女孩子會經受不了身體的苦,再說,成都戰亂呢?”
“我就要去,你說,成都戰亂,你還去,萬一,你出了事,誰來管我啊?我現在在這大莽山,我算什麼啊?”
朱媚兒完全不顧忌自己大小姐的形象,自己的男人都給別人瓜分了,他的離開,自己算啥呀?她忍不住對自己的命運悲傷起來,不行,不能讓夢虎單獨離開自己,起初到這大莽山就說過,生生死死要在一起,她不能獨自放開夢虎,她一定要跟隨他而去。
“聽話,媚兒,此番去成都不是遊玩,你在這裏,才會比較安全,有什麼事情,就聽珍夫人的,她比你年長,又是咱們老鷹岩的主人,寨子裏的人沒有不聽她的話。”
“那,媛媛小姐呢?”
“她也留在家,所以,你們幾個我是最放心不下的,所以,你們幾個要為我爭口氣,大家團結一致,把家裏弄得一團和氣,我從成都回來,一方麵也把你母親的靈柩運回來,等開春後就同你父親的靈柩一便運回丹陽,到時候,我會遵守我的承諾,那個時候,我們再成親。”
當撒夢虎說到成親的時候,朱媚兒臉頰通紅,也就不那麼堅持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寨子裏上上下下都在為當家的出遠門而忙碌著,撒夢虎也感到很棘手,一方麵,自己要挑選幾個精兵強將與自己一路同行,兩一方麵,自己剛當家不久,雖然表麵上大家都歸順於他,但,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些人,光從表麵上是看不出端倪的。他必須小心謹慎地安排,讓大家都聽命於珍夫人,這個安排是妥當的,但是,護衛工作確實有點難。金護衛雖然未被撤職,但畢竟與珍夫人有過節,且他是大當家的親信部下,難免居功自傲,不會完全聽命於珍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