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虎,朱小姐,你們說說遇到什麼事情了?仔細地詳細地不要漏過任何一個細節描述?”
朱媚兒從來沒受過別人的嗬斥,撒畢鵬的怒斥仿佛擊打著她的內心,本就恐懼的心早嚇得涕泗橫流,語無倫次。
“我先講吧!”撒夢虎見朱媚兒楚楚可憐,內心也是悲傷萬分。
“昨天早上,我去看望朱小姐,在走廊的僻靜處發現弱惜渾身濕透,我問詢了她幾句也沒說出所以然,我也不好一直追問,我沒有管他就到朱小姐房間裏來。給朱小姐說起此事,朱小姐說是她不小心把水盆裏的水淋到弱惜身上了。然後,我見朱小姐神色不錯,且因為要準備後天的大事,府裏丫頭大都比較忙碌,顧不上她,我就叮囑她過幾天給她換個伶俐點的丫頭。”撒夢虎講完,深情地看了下旁邊奄奄一息的朱媚兒。
“返回去的時候,我發現一個男人身下壓著一個人,不知道是扭打還是什麼。走近看是弱惜和白三扭打在一起,弱惜本來衣衫盡濕,這會和白三打成一團,衣服都被扯掉好幾塊了。我喝令他們起來的時候,弱惜因為不好意思偷跑了,我扇了白三一個耳光,之後大家各做各的事情。”
撒夢虎停頓了下,“那天的事情太多太忙,一直忙到兩更天,我才有空去見朱小姐,那會弱惜也在,她剛好給朱小姐鋪好床,我坐了一會就告辭家去了。後來,大約五更天的時候,朱小姐過來拍門,她的狀態相當不好!我看她那樣子不行,就讓她暫時在我房間休息,我抽空去朱小姐房間……”
撒畢鵬打斷夢虎的話,“這期間沒有別人?”
“是的,隻我和朱小姐,進到朱小姐房間,發現弱惜頸部血跡斑斑,地上還留了一灘,她臥倒的姿勢就是別人從背後控製了她,然後用利器刺傷了她……後來,我也因為拿不定主意,畢竟弱惜是太太屋裏的丫頭,跟了太太這麼久,肯定也是有感情的,我跑去找父親商量,剛好,祝七叔也在,後來我和爹去找候總兵。候總兵說這是家事,讓我們自己定奪。事情的大概經過就是這樣的。”
“好了,夢虎已經說完了,接下來大家都可以發表意見?。事情已經擺在這裏了,不解決是不可能的,雖然弱惜僅僅隻是我們山莊的丫頭,但畢竟也是一條人命,而且是死於非命,我不希望聽到有任何不利於山莊的傳言!”撒畢鵬低沉著陰鬱的嗓音。
“弱惜跟了我這麼多年,一個乖巧的女孩子,怎麼會有人狠心害她,更不會跟誰結仇。”白夫人瞅了瞅朱媚兒一眼,“弱惜被害的時候,難道朱小姐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朱媚兒聞聽此言,仿佛驚若寒蟬,“弱惜平素待我沒有不好的地方,我待她也如親姐妹,隻是我遠離家鄉,有時候我的情緒不是很好,但她很能忍,我們倆根本就不會發生衝突。再說,那天晚上我特別虛弱,弱惜睡外間睡的挺晚的。我真沒留意到會有壞人進來。”
“那麼,朱姐姐,聽說,你生病是因為眼睛看了不好的……莊裏一度傳得沸沸揚揚的采花大盜的傳聞,你是否知曉?”白玉璽眼神固執,似有挑釁意味。
“我……”朱媚兒環顧大家。此時,撒夢虎站起來指責白玉璽,“玉璽弟弟,這些話讓一個姑娘家怎好生回答你?”
“夢虎哥,不是我故意使朱姐姐為難,莊裏的傳聞,就連廚子們都知道,你不可能不知道吧?”白玉璽斜睨著雙眼,慢不經心地說道,“弱惜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朱姐姐病的也不是時候,我不得不想那晚朱姐姐究竟遭遇了什麼?”
撒夢虎耐心地看著朱媚兒,眼神裏充滿肯定和柔情。
“其實,那天晚上的確有發生不好的事情,接著我生病,但並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實際是因為我經受了風寒。我知道大家都想要急於了解事情的真相,但真相和弱惜的死無關,我看到的是一個戴著青麵獠牙麵具的人,我也不曉得他的年紀,他一句話也沒說,他就站在我的身後,我回轉身子的時候,他衝我露出長長的帶血的獠牙,我心想是哪個淘氣的人大清早的跟我開玩笑,我並沒有被嚇著,我衝他笑了笑,這時,我聽到一聲驚叫,然後,我頓時感覺頭頂被炸裂了一樣,我暈過去了,後來的事情什麼也不知道了,但我肯定的是,那一聲驚叫不是我發出的……”
究竟驚叫聲是誰發出的,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