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妙玉見李琛的心思絲毫沒有在她身上,她懊惱不已,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便去了成都,這是她每當遇到不順心的事情的時候她必去的地方,這樣去一趟,少則十天半月,多則好幾個月。她去成都幹嘛了?一般來說,她會去找她的徒兒,沒有公開的徒兒,那個涉世不深卻又暗裏背叛的朱媚兒,妙真深知一旦總督府朱大人知曉他的掌上明珠跟著她鬼混的話,她是會吃不了兜著走的,因此,每次她赴約,都是偷偷摸摸的,這一天,看到府裏氣氛異常,她在小巷子裏等到了朱媚兒,再細看才發現朱媚兒身邊的兩個風流倜儻的青年男子。而最讓她感到詫異的是,其中一名男子竟然在苦苦地尋找韓煙,而韓煙的畫像已經貼在各個緊要隘口。雖然她心裏不十分痛快李琛對韓煙的好,但她是乎也很明白自己的身份不配橫刀奪愛。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早日回去告知李琛。
當她趕到道觀的時候,立馬讓李琛三人跟著她順著上山的路隱匿,不多時刻,他們便聽到撒夢虎那淒慘的呼喚韓煙的聲音,此刻的韓煙早已被李琛蒙了嘴巴,可憐韓煙眼睜睜的看著撒夢虎絕望而回,這個命運多舛的女子再次相信了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哭幹了眼淚又如何?
李琛讓韓煙徹底對撒夢虎死心,而妙真卻擔心李琛的安危。“你不如放了韓煙,你這樣帶著她,她會毀了你的?”
李琛沉默半響,“我早已考慮好,她是我的女神,是我的仙女,我不會放她走的,你不了解一個動了真情的,男人。”
“我是不懂,可是,人家相好的比你年輕強壯,武功也不在你之下。你這樣躲著、藏著,你該不是想在我的道觀過上一輩子吧?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我早已厭煩了。”
“那你說怎麼辦?碧珍?”李琛扶著妙真瘦削的微聳的雙肩。
“讓撒夢虎死心,你們去雲南找我哥哥。”
“怎麼才能讓那個傻子死心?告訴他們韓煙死了?……”
“你這個方法妙極!”妙真激動地轉過身,站了起來。
“我有一計。”
兩人嘀嘀咕咕地商議著。
於是我們看到撒夢虎拾得了那個繡著比翼鳥的荷包,那封仿了韓煙筆跡的絕筆信。
自從撒夢虎找上門來,李琛認為這裏正如妙真所說不是久留之地,第二天一早便收拾簡單行囊,帶著小紅和韓煙去雲南找妙真的哥哥去了。
話說撒夢虎聽到白夫人對兩位老人家說的話語差點讓他失手摔了小孩,原來白夫人說,“朱大人,撒哥哥,你們年紀也不小了,而且你們兩家這麼投緣,是不是應該讓撒二公子迎娶朱大人的掌上明珠呢?不知朱大人意下如何?”
撒畢鵬感到意外,第一,這個事情他覺得高攀不起,“朱大人,白夫人婦人之見,您老別見外!”
朱大人爽朗地笑了,“虎兒確實是一表人才,現在又是我的徒兒,我也很喜歡他,但不知虎兒的心裏是怎麼想的,我實話實說了罷,虎兒心裏好事藏著心事,恐怕現在提這件事情為時太早,恐怕小女沒這福分嘍!”
“兩位大人,看我這嘴碎,該掌嘴。”白夫人不好意思地掌了自己的嘴。連忙接過撒夢虎懷裏的孩子,“夢虎,你可要表態啊!”
撒夢虎怔怔地楞了半響,這可是在說他的親事啊,韓煙,這個剛剛傷了他心的女子,他就要拋棄她,每當想到這裏,他的胸口仍然隱隱著痛。
隻那麼一瞬,他又想起了她的絕筆信,放棄韓煙嗎?他怎麼舍得,即便是告別,他也要讓韓煙親口告訴他。而朱媚兒,她的確是一個漂亮女子,但比之韓煙,他更愛韓煙多一點,但是,朱媚兒和韓煙隻是性格迥異,兩位都有著令人炫目的美,男人選擇女人,尤其是撒夢虎這樣的年紀,難道不該以美貌排在第一位麼?
朱大人看到撒夢虎左右為難,也沒有表態,“這樣吧,我家公主她有自己的主見,等這趟差事後,我再問問她的意見。夢虎估計也是有點不好意思?”
“回大人,論貌美,小姐百裏挑一的好,論人品,大人的子女哪有不好的,我當然求之不得,隻是,我這樣落魄無為,怕是要耽誤了小姐,所以,容我事業有成那天再說吧。”
“好,夢虎有誌氣!”
在白家莊休整了幾日,夢虎的傷早已痊愈,朱大人也恢複了體力,於是在候總兵的護送下經過雞鳴三省交界處,候總兵拱手一揖,“朱大人,撒兄弟,千裏相送,終須一別,在下祝福諸位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