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雷雨還在不停的下著,閃電的轟鳴聲不時地發出陣陣聲響。
明東醫院的一間病房之中,一名清妍靚麗的少女正一臉緊張地看著病床上,那個躺在那兒掛著點滴的中年婦女。
“媽,你一定會沒事的。”
林曼婷握著母親那已經變得骨瘦如柴的雙手,不由悲上心頭。
“病人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必須盡快做手術,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剛才醫生所說的話語還依舊回響在林曼婷的耳邊,久久不能消失。
“林小姐,除去病人的手術費用,您的住院費用已經不足,請盡快將其補足,否則的話我們將采取其他的措施。”
護士那冷血無情的話語,像桶桶幾乎快要凍結的冰水來回地潑灑在她的頭上。
手術費用要八十二萬,而她連最基本的五千的住院費用都快交不起了,又怎麼可能交的起所謂的住院費用呢?
至於找親戚幫忙,林曼婷不是沒有想過,但是除去一開始的時候,那些所謂的親戚們像是施舍一般,籌集了零零散散的幾百塊錢以外,就沒了回應。
她不是沒有舍下臉去苦苦地請求那些親戚,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些過去還親近和善的親戚們,見到他們家裏的情況,便立即翻臉不認人。
對她的到來,不是雞蛋裏挑骨頭一般的尖銳,就是給她一個明擺的閉門羹。短短的幾天,她的世界仿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般,突然改變成一個緊緊將她囚禁在裏麵的牢籠,讓她沒有辦法逃離出去。
連原本有一份正式工作的父親,也因為私下另外尋找兼職的行為,而被公司給趕了出去。
而後沒有辦法的父親,隻能單純地憑借自己的體能到工地裏搬磚,以賺取足夠的住院費用,隻是沒有想到的是,父親也因為勞累過度而病倒過去,隻能依靠著低廉的藥物勉強維持自己的病情,不再惡化下去。
林曼婷對於這場突如其來的變化完全沒有預料,以至於原本還處在象牙塔裏麵,不諳人世的她被強行地拉了出來,隻能赤身裸體地處在一個又一個的金錢的重壓之中,完全沒有力量改變。
而到了現在這個局麵,林曼婷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別的任何選擇,隻能答應那個男人的要求,和他上床,從而賠上自己的身子。
一想到這裏,林曼婷的眼眶不由又濕潤了起來,心中的酸苦以及辛勞讓她不由有些自憐自艾起來。
她原本還想著,要保護好自己的清白,往後將自己幹幹淨淨的美好全數交給那個自己未來的另一半,家中的頂梁柱。
隻是沒想到事情變化的太快,以至於她的打算被全盤推倒重來,落得現在這個悲慘的局麵來。
前一段時間,母親剛剛因為心髒的問題而病倒被送入醫院,檢查得知居然是隱性的遺傳病史,心髒內部的一塊功能衰落,從醫生那裏得知必須要更換新的心髒,才可以救活母親。
隻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學校中的那個富二代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她缺錢的情況,居然以一百萬的價格作為交易,讓自己答應和他發生關係。
說實話,乍然聽到這種可恥的交易,林曼婷是十分嗤之以鼻的,更是對其居然將自己當作出來賣的女人,而感到莫名的憤怒。
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她就要收回自己之前的話,成為一個自甘下賤的女人了。
林曼婷輕咬了咬下唇,一向水靈的眼睛裏,此刻也已經滿是水汽,似乎下一刻就要傾泄而出。
林曼婷強忍下自己想要哭泣的欲望,打開手機的屏幕,直接撥打了那個富二代的電話來。
“陳零存……我……答應你的要求………陪你……一個晚上。”
林曼婷有些哽咽地說著,徹底地答應了對方的要求,同時也強硬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來。
“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先把錢給我。相信憑借著你家裏的勢力,肯定不怕我帶錢跑了不見。”
林曼婷有點恨恨地說著,隻是雖然她嘴上雖然說的強硬,但是其內心還是充滿了畏懼與恐懼。
然後就聽見電話那頭安靜了一下,又傳來一陣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迷人嗓音來。
“好,我答應你。”
掛斷電話,林曼婷立即勉強地支撐著自己,讓自己從病房走出。
而後支撐不住地癱坐在地上,在走廊的一角,徹徹底底地痛哭流涕起來,隻是嘴中還在不停地念叨著。
“這樣就可以了,這樣就可以了,媽媽可以有錢治病了,爸爸也用不著挺著生病的狀態跑到工地上搬磚,得到錢以後,一切又會恢複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