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鬆濤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他迅速做出判斷,應該是有人躺在床下,此時他意識道什麼,大聲對黑天道:“閃開。”話音剛落,黑天倒地一滾,他剛才站立的地方留下一個彈孔,黑天暗罵自己反應慢。
此時,雖然發現了敵人就在床下,但是在不清楚火力的情況下,冒然把他揪出來,無疑是找死,王鬆濤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不僅僅的對別人狠,對自己也不例外,他從枕頭下摸出手槍,起身對準床尾就是一槍,性命攸關,就搏這一下……
白潔潛入王鬆濤的別墅,她了解王鬆濤的作息時間,這會兒應該是在吃宵夜,白潔看了一眼保鏢的部署跟之前的別無二致,雖然人手增加了,但是效果卻不明顯,白潔輕而易舉的進入到王鬆濤的臥室。
王鬆濤的床下是個很好的藏身地,白潔躺在地上側身一滾,滾進了床下,但是她卻是腳抵在床頭所靠的牆上,頭朝向床尾的部分,蜷縮等待著。
掐算著時間,果然王鬆濤按時上床睡覺了,白潔清楚王鬆濤的警惕性有多高,所以她不能冒然行動,必須一擊命中。
白潔的耐心驚人,可她沒想到的是,王鬆濤的警惕性更是驚人,她隻是剛拿出槍對準,王鬆濤便驚醒了,而且側身一滾,讓她這一槍打空,白潔腳下用力,一蹬牆壁,身子向後滑去,對準剛才的王鬆濤翻身的軌跡瞄準,這時突然聽見王鬆濤大喊一聲:“閃開。”白潔下意識的側頭去看,見黑天的腳步已經離床很近了,白潔反手便將子彈射向和黑天,因為她知道王鬆濤是個弱書生,去掉了黑天這個左右手,剩下王鬆濤還不是任他揉捏。
可這一槍又打空了,白潔有些氣惱,在次瞄準,可還沒來得及開槍,王鬆濤已經先開槍了,連著兩槍打中白潔的肩頭,疼的她手一抖,槍掉在地上……
白潔的槍是按了消音器的,可王鬆濤的槍上沒按,他這兩聲槍響,傳的老遠,一眾保鏢破門而入,王鬆濤閃到一旁,聲音仿佛從地獄傳來:“把床挪開。”白潔聽在耳朵裏,一隻手也沒閑著,準備好手槍,等抬起床,她就要第一時間發難。
保鏢們分成兩撥,一波保護王鬆濤,另一波將床圍住,黑天迅速趕到王鬆濤的跟前,將王鬆濤保護在身後,打了幾個手勢。
能保護在王鬆濤周圍的人,無一不是跟黑天配合默契的,黑天幾個手勢,包圍在床邊的保鏢們又站出來四個人,其餘的人輕輕向後退了半步,四個人彼此點了下頭,一起用力,將床從一側掀翻開去,接著四個人迅速側開,後麵的人舉槍上前,交替站位,一係列動作下來,簡直行雲流水,有一種美感。
白潔見床已掀開,但是屋子裏沒有開燈,也看不清楚,找不到王鬆濤,有些急躁,隻得舉槍便射,雖然那些身影,被打的一晃,但是接著向她逼近,她咬了咬牙,怎麼就忘了,這些保鏢都穿著世界最先進的防彈衣呐。
白潔的一梭子子彈打光了,保鏢們漸漸將她圍在中間,白潔扔掉手槍,一甩手,從袖子裏彈出一把匕首,白潔心裏明鏡兒似的,她逃不了了,準備做最後的掙紮,也準備好了自縊。白潔與保鏢們對峙著,黑天見此情景,看出白潔也是困獸之鬥了。
黑天猶如鬼魅一樣繞到白潔的右側,也就是受了槍傷的一側。刀影一閃,保鏢們突然感覺臉上濕濕的熱熱的,從白潔口中傳出淒厲的叫聲,保鏢們定睛一眼,原來是白潔的一雙小腿被黑天從膝蓋處斬斷,但是他們的眼中並沒有漏出驚訝或者恐懼,因為這群保鏢見過更恐怖的場景。
接著又是一聲槍響,白潔手中準備自殺的匕首應聲落地,王鬆濤站在窗前,看著窗外,將發燙的手槍丟在一旁,淡淡道:“留活口。”
王鬆濤一直站著看向窗外,黑天名手下將人抬出去救治,轉過身對王鬆濤道:“王先生,客房準備好了,您去休息一下吧。”王鬆濤仿佛沒聽見他說話,雕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