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狐那三槍是十米之內瞄準燁的心髒,他在剛爬出被撞翻的車後,躲過了一槍,另兩槍打在了手臂上。你去呆段時間,相信一般人是近不了你身的。”
“這麼厲害。”夜一嘴巴呈O形,躲子彈的速度都能練的出來,那得是什麼樣的訓練啊。
蕭離睨了她一眼,合上雙眼,不再理會她,心裏怒意還未消,應該說是醋意,明知道她和賈錦不會有什麼,可看到賈錦觸碰她一點,心裏都會不舒服。
“蕭離,我以後不會這樣了,你別再板著臉了。”還是順著他吧,他又不是不信她,隻是潔癖的毛病發作了而已。
蕭離睜開眼,拉過她,圈在懷裏,緊緊環住,輕輕喚了聲:“夜一。”再沒開口,隻是擁著她。
到了翠熙,蕭離讓蕭東去拿衣服,他則帶著夜一去吃飯,剛剛看到那一桌她愛吃的一點都沒動過,就知道她中午定是沒吃飯的。
“蕭離,你去吃東西,我突然想自己選衣服。”
“那我陪你,拿了衣服再去吃飯。”
夜一擺擺手,湊到他耳邊說了兩句,衝他眨眨眼。蕭離無奈輕笑,衝蕭東點了點頭,讓蕭東帶她去選衣服。
蕭東帶著她往商場裏走去,邊走邊道:“主母,您先看下喜歡哪家的。”
“不用看,直接帶我去你平時幫我拿衣服那家就行。”夜一左右看看,她很少逛街,偶爾會陪秦曉逛逛而已。這些牌子都是熟知的,隻是讓她挨個去看去挑,就會覺得很累。
“主母有話要問我?”蕭東腳步停下,扭頭看向夜一,問道。
“呃,有點私事。我們邊走邊說。”抬步繼續走,邊走邊問:“蕭東,你有沒有談女朋友?或者說有沒有喜歡的人?”
“......”蕭東愣了愣,沒料到夜一所說的私事竟然是關於他自己的,疑惑回道:“沒有,我們本就決定,在主子沒得到幸福之前,誰都不會考慮這些的。阿西和阿北能走在一起,也是主子發現端倪後撮合而成的。”
“呃。那要是蕭離一直單身,你們也跟著?”看到蕭東點頭,輕笑問道:“如今可以考慮了吧?”
“主母,謝謝您。我們很多年沒見過主子過得像現在這麼開心輕鬆了,將近有二十年了。”蕭東誠懇的語氣,認真對夜一道謝。
“蕭東,你們從小就跟著他的嗎?一直都是主子稱呼的?”夜一能感覺到他們對蕭離的那種敬護,容不得旁人的一點褻瀆。
“嗯,從小。我們四個人都是法國華人遺棄的孤兒,是夫人當年收養的,主子出生時我已經七歲,阿北最小是五歲,阿西和阿南同年都是六歲。當初如果我們不離開國內,主子或許也不會變成這般性子。”
“蕭東,可以給我講講嗎?”夜一輕聲問了句。
“嗯,主母您遲早是要對上蕭家的,大概知道一些也好。”看到夜一點頭,蕭東開口講道:“那時候是主子出生一個月後,夫人在蕭家日子並不好過,怕照顧不到我們,就讓人送我們回了馬賽,等我們再回到蕭家時,已經是三年後,主子那時候隻有三歲,卻已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隻有在老爺夫人麵前才會像個孩子。”
“蕭家對主子也很排斥,卻又不肯讓他離開。七歲那年,夫人生病,帶著主子回了馬賽,沒呆半年就被蕭老爺子召回國內,說是蕭家人豈能生活在外麵,回來後卻依舊不得善待,隻是給主子布置了很多需要學習的東西,讓他每天都必須按規定完成。”
“一直到老爺夫人走了之後,主子在蕭家無法容身之時,就帶著我們回了馬賽。沒過多久主子就失蹤了,到處找不到人,正巧飛少來電話,我們瞞不住就說了。飛少和燁少離國尋來,堅持要和我們分頭找,他們先在非洲那邊的密林裏找到的,等他們回到馬賽後,狼狽至極,身上血汙不堪,那時已經是過了一個多星期。”
“那天晚上,主子給我們改的名字,我們的法文名也再沒用過。也是那個時候,我們改口叫主子的,不再稱呼少爺了。那時的主子雖然隻有十歲,一身血汙,皮肉都已綻開,臉色蒼白,仍咬著牙不倒下,堅持處理後續的事情,那麼小的主子就讓我們覺得敬佩心疼。”
夜一捂住心口,低著頭,扶著一旁的玻璃櫥窗,隻覺得心裏一陣陣抽緊,低聲問道:“他身上的傷疤很多,看上去很多年了,是那次的嗎?還是後來也有受過傷?”
“不止是那次的。主母,我已經說的很多了,後麵的事再提我也該去找阿南了。主子可能覺得那些都無所謂,他最痛的日子大概就是離開您的那段時間。”蕭東擰眉看著夜一,主子可是不舍得主母痛苦一下的,自己卻講了這些。
“蕭東,謝謝你。我以後會好好陪在他身邊的,不會再讓他痛苦的。”抬起頭,認真的對蕭東說道。仰了仰頭,恢複平靜,對蕭東擺擺手,繼續往前走。
拿了衣服出來,準備去找蕭離時,才想起還沒說nina的事,邊往餐廳走邊問蕭東:“你覺得nina這個人怎麼樣?”
“挺機靈一丫頭,主子讓查過,可以信任的。她現在孤身一人,身邊的關係也很簡單,沒什麼可供人拿捏的。主母以後有什麼事要辦,可以交給她。”
“蕭東,我是問你,她這個人,你喜不喜歡?”夜一有些無語道,蕭離身邊的人都不是正常的思維了,已經是習慣性分析人了。
“呃。”蕭東頓了頓,不解道:“主母,她是您的屬下,我們自然不會討厭的。”
“你個榆木腦袋,不說了。”夜一抬手擺了擺,無語搖搖頭,直往餐廳走去。蕭東摸了摸額頭,不明白怎麼成了榆木腦袋,看到夜一走遠,抬步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