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訂的,他都出事了,我還訂什麼婚?”
方傾一把拽過秦曉,一字一頓問道:“曉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嘛?你可以為了他不訂婚?”
“方傾,不是的。我擔心他,他是我哥哥啊,我怎麼能在他出事時候不去找?”秦曉想掙脫開他的手,無果。
祈求道:“方傾,讓我去找他,隻要他沒事,我就會回來,好不好?我隻是去看看他是不是沒事就好。”
台上混亂一團,台下的賓客也開始竊竊私語。方傾父母往台上走去,他的好友江子俊也抬步走上去,秦世榮看到後也上前去,莫海明也跟著上去。
秦飛先他們一步,走到夜一身邊,看著想掙脫方傾的秦曉,上前拉開,將她抱入懷中。
夜一眯眼睨著方傾,輕聲道:“你既已看清,又何必執著。”
方傾抬眼看了看夜一,又轉向秦曉,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心情,輕聲道:“曉曉,你是要為了他而毀了這場訂婚宴嗎?”
“我不是,你怎麼能這麼說?我隻是去找他,他沒事我就會回來的。”
“他沒事?他沒事你就會回來嗎?曉曉,你能確定你還會回來嗎?”
“方傾,你相信我,我會回來。我去找到他,確定他平安無事,我就回來。我保證我肯定回來。”
“嗬,你本來就不是我的,你想走就走吧。”無力的話語,一字一句低沉道出。
“方傾,你這是說的什麼胡話?快和曉曉道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走哪去?”方母一上來就聽到這句話,對方傾怒道。
轉向呆滯的秦曉,急道:“曉曉,你們到底出了什麼事啊?你要走哪去?方傾他說的是胡話,你可不能走。”
秦曉一句話都說不出,抱住秦飛,呆呆的看著方傾,還在反應他剛剛說過的那句,她本來就不是他的。
方傾整個人頹廢了下來,扯了扯嘴角,也不理會自己母親的怒氣,轉頭對夜一道:“這樣,你是不是就滿意了?”
江子俊看著沉默的夜一,雖不明到底是什麼情況,也不忍看夜一為難,上前拉了下方傾,輕聲問道:“傾,到底怎麼回事?”
“嗬嗬。怎麼回事?我也想知道。”伸手從秦飛懷裏,將秦曉拉過來,緊緊抱住:“曉曉,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想這麼走了?”
“我不是的,我隻是......”
“那我們換了戒指後,我陪你去找,可以嗎?”
還沒等秦曉回答,夜一上前拉住秦曉的手,看著方傾,冷聲道:“她遲早有天會明白,你那時候怎麼辦?”
方傾抬起頭,對上夜一,開口道:“我不管,我也努力了三年多。夜一,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在付出,我有什麼錯?憑什麼我就要拱手相讓,她不明白一天我就要留她一天。”
他又有什麼錯,他都明白,是秦曉不明白,能怪他什麼。夜一放手鬆開秦曉,站在了秦飛身側,對秦飛搖了搖頭。
“方傾,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糊塗了?”秦曉越聽越不明白,她怎麼會覺得她無意中傷害到了方傾,看著方傾現在的樣子,心裏隱隱不忍。
方傾低下頭,抵著她的額頭,看著她的雙眼,認真說道:“沒事,你不需要明白。曉曉,我們換了戒指,就去找他,我陪你一起去,耽擱不了多長時間的。”
秦曉終究忽略掉了心裏那空蕩的感覺,看著此時的方傾,是她從未見過的沮喪模樣,她不忍拒絕。他們戀愛三年,訂婚結婚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她不能太自私。
扭頭問道夜一:“一一,離哥哥已經過去了吧。那我們晚點一起過去吧,我相信燁哥哥他肯定能等得了我的,他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
“沒事,你們繼續吧。嗯,他能等得了你,他都等你等習慣了。”夜一拉著秦飛,轉身下台。
秦曉回過頭,對著方傾笑了笑,點點頭道:“那我們換完戒指就走,你陪我一起。”
“嗯。”方傾露出笑容,將各位長輩送下去,也不多解釋,直接讓司儀繼續。
秦世榮邊往座位走,邊輕聲道:“老莫,對不起。是我把這丫頭寵壞了,她是自己不明白吖,她已經喜歡上小燁了。”
“也不算你寵的,是那小子自己寵成這樣的,他是自作自受。我們也不能太偏幫他了,平心而論,方家小子也是個好孩子,他能容著丫頭這樣,也是做好了有天丫頭明白後會離開的準備。那小子還不如方小子看得清,丫頭訂個婚他就跑得遠遠的,活該他現在痛苦。”
“哎!這丫頭是作孽啊,好好的就傷了兩個孩子的心。”秦世榮苦笑了笑,不再言語。秦曉一天不明白,誰都幫不了她,就算告訴她,以她的性子肯定會避莫燁遠遠的,她自始至終都覺得莫燁是她哥哥。
夜一靠在秦飛懷裏,輕聲問道:“哥,我是不是不該鬆手?就該拉著曉曉離開。”
“不怪你,你也是心軟了,方傾確實也是苦在心裏,他怕是早就看清了曉曉,反而是我們都看不清。”
“我這不是心軟,他以後會更痛苦的,曉曉遲早有天會明白的。方家人一直待曉曉很好,方傾也沒錯,不應該落的太難堪。”
“嗯。”秦飛輕笑了笑,秦曉對莫燁的感情,騙過了莫燁,騙過了身邊的人,也騙過了自己,卻獨獨沒騙過她自以為她愛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