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掉的紅塵往事,念再多的經文、抄再多的經書,那也是枉然。
“母親……”沈晴心中突然很堵,看著瑞王妃那張憔悴的臉,又想到莫桓經常掛念他的母親,沈晴脫口而出:“母親,若您願意,回來與我們一起住吧!”
瑞王妃一愣,繼而臉上出現一絲猶豫,但隨即就是一臉的否定。
她苦笑了笑,“在哪兒不一樣?讓貧尼守著佛祖,為你們祈福,豈不是更好?”
沈晴真是心疼這個女人,“母親,那當然不一樣!您一個人在那兒清清苦苦,可知道莫桓有多惦記您?”
“他……惦記我?”瑞王妃不敢置信地看著沈晴。
她一直以為,她這個兒子心裏根本沒有她這個母親,而她前段時間一直破壞他與沈晴的感情,他不記恨自己就好,怎麼還會惦記?
“當然!您想想看,你上次在宮裏暈到後,他是不是經常回去看望您?你終究是他的母親,母子間怎麼還會有隔夜愁?”沈晴認真地說道。
“至於瑞王爺……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人活著,就要往前看,過論曾經過的是好是壞,都是曾經,隻要活在當下,才是活著。”
瑞王妃從來沒想過這些,現在,她動搖了……
在沈晴左等右盼的期待中,小石頭和趙語琪來了,可還沒等晚宴結束,他們就又離開了。
夜晚,一輪明月高高的掛在空中,四周萬般寂靜。
西山的一座孤墳旁,一個棱角分明的俊朗男人,提著一壺酒,靠在墳邊,望著空中那輪冷月,一口口地猛灌著壺中的酒。
在他的旁邊,還放著一個滑板。
這正是沈晴為他打製的那個。
直到今日早上,他才看到那滑板下麵的一排娟秀小字:我輕輕的躍起,隻是想留下絲痕跡,在你孤寂的時候,還能夠想我想起……
“雲楓呀,我們都是愛過的人,可最後,卻什麼都沒得到。”那個男人正是趙玄之,這一整天,他都坐在這裏,遙望著山下那個莊子,耳邊一直回蕩著莫桓與沈晴成親的喜悅聲。
可他的心,為什麼就這麼痛!
第二日天一亮,孤墳旁早已空空蕩蕩,隻剩下幾個破碎的酒壇子。
“莫桓,你知道嗎?在我們那裏,成完親,要出去旅行的,就是出去到處遊玩,這叫渡蜜月。”沈晴扶著酸弱的腰枝,對著莫桓說道。
莫桓看著身邊的可人,現在,她終於是自己的了!
不過一夜的瘋狂,還是讓他有些後悔,後悔自己沒把持住,把小晴給折騰狠了。
“怎麼了,你想出去玩了?不需要休息幾天嗎?”莫桓在沈晴的小嘴上一啄,見眼又要刮起一陣狂風暴雨,忙讓沈晴把他推到一邊。
“你少來!你不想嗎?”莫桓揄揶了他一眼。
夜裏,他們正在狂瘋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先提到了趙玄之。
他們都遺憾他沒有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好!咱們一邊到處遊走,一邊去尋趙大哥吧。”莫桓提了出來。
這也正是沈晴所想。
簡單收拾了一下,他們便直奔南疆。
一輛樸素的馬車,一身像農家老夫妻的打扮,隻是細心的人會發現,年輕婦人的頭上,插著一隻翠綠的向日葵花頭簪。
到了南疆後,駐守大軍卻告訴他們,趙將軍和李鬆小兄弟,早已辭去了朝中官位,已不在軍中,更不知去向。
莫名的失落……
春去秋來,一年中四季不斷交替,大地承載著成百上千的喜怒哀樂和悲歡離合,曆史的長河中,所有的昨天都化為曆史,新的期待在明天中繼續。
沈晴和莫桓依舊沒有放棄對趙玄之的尋找。
有人說,他在一場大戰中已經戰死;有人說,他娶了外族的公主;也有人說,他已出家雲遊,做了雲遊僧了。
可無論別人說什麼,都沒有阻礙沈晴和莫桓尋找他的步伐。
對於他們而言,趙玄之不僅是朋友,更是親人!
而此時的趙玄之,正在南疆一處的桃花林中,倚著樹幹喝著酒,雙眼出神的望著沈晴的弟弟李鬆,還有他的妹妹趙語琪,行影雙雙的比試武藝,掀起的陣陣桃花花瓣,像曾經無數難以忘卻的回憶,片片落於塵埃……(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