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哥的那些兄弟們不知道為何也不在門口守著,估計沒人想到會有人來行凶,所以都去前麵湊熱鬧了。
安鸞用力掙脫紀雲天的手,先他一步將門關了起來,用自己弱小的身體堵在門上,看到杜哥腹部紮著匕首,沒柄而入。
“你……”安鸞不可思議的看著紀雲天。
“他要殺我。”紀雲天站在她麵前,說的異常平靜。
安鸞看向已經半跪在地上的杜哥,他因為疼痛緩不過來,說不出話。
“他派了人來殺我,所以在他成功之前,我先來殺了他。”紀雲天的神情瘋狂的不正常。
難怪杜哥今天來接親的時候,身邊幾個常見的人不在。
紀雲天依然淡定的說:“安鸞,他給你的材料是假的,他騙了你。”
安鸞顫抖的看向紀雲天,聲音更是抖的厲害的說:“所以……你將材料送出去了,是麼?”
她明明告訴他,隻是製約,不要互相傷害的,他卻還是送出去了是麼?
她也是天真,還以為紀雲天會聽她的。
“所以,你才派人去殺他,是麼?”安鸞聲音很涼,近乎絕望的又看著杜哥。
他低著頭,沒說是與不是。
那便是了。
他剛才還說過,絕對不對她說謊的。
可他還是騙了她。
這兩個男人啊……
安鸞腿都有些打軟,頭更是疼的厲害,做完手術之後,因為沒有好好休養,她經常會有頭暈的毛病,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犯了。
“我真單純。”安鸞頂著炸裂的頭痛,喃喃自語的低著頭,金色的麵簾在她眼前微微晃動著:“我真的太單純了。”
她一連重複兩次的話像是兩把利刃同時紮在了兩個男人的心上,這是男人之間的戰爭,可沒想到受到傷害的卻是他們最不想傷害的女人。
“安鸞,你冷靜一些,把門打開,讓外麵的人進來。”杜哥還是保持著冷靜,他知道紀雲天這一刀紮的有點狠,再沒有人進來他要失血過多了。
“別管那麼多,婚禮肯定進行不下去了,一切都由我承擔,安鸞,你走吧,好好的過你的人生,這輩子我對不起你,隻能還給你自由了,下輩子,我一定不會錯過你。”紀雲天低頭看著安鸞,看她不肯讓開,就抓住她的手臂想讓她開門。
“你鬆開我!”安鸞就像是觸電了一樣的大叫一聲,嚇的紀雲天不得不鬆開了手。
她知道現在開門有什麼結果,隻要有別的人進來,紀雲天這輩子就徹底完了,杜哥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安鸞在強迫自己思考,可大腦就像是打結了。
紀雲天從沒見過安鸞這樣的反應,第一次知道,她發怒時是這個樣子的。
紀雲天聲帶哽咽的說:“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但我控製不住,讓你嫁給別的男人,我做不到,你一個人好好的在這世上活著,不要在你不愛的男人身邊孤獨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