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哥哥……”慕心艾的手輕輕地揪住了淩少司的衣擺，她氣若遊絲地說，“即使她對我做了這麼多可惡的事情，我也不恨她，畢竟，我到現在還愛著你，我就是罪人。”
淩少司低頭看著懷中的慕心艾，心疼的感覺愈加強烈。
“我不該愛你，我也不想再愛你了，那樣，我就不用遭受這麼多折磨了。”慕心艾臉上的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
“別說了，別說了。”淩少司心疼地摟緊她，他鄭重地承諾，“以後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慕心瑤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將慕心艾護在懷裏的情形，聽到他溫柔地對慕心艾承諾，她的心仿佛被淩遲著。
這本該是屬於她的溫柔，她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得到了。
即使明知道愛淩少司就像是飛蛾撲火，不會有好結果，她也還是不甘心，還想再試一次。
哪怕隻有萬分之一地機會。
她盯著慕心艾，冷聲說：“你虛偽得讓人惡心。你說我找人輪你，你把那些人叫出來，我要跟他們對質！”
到時候，她就要戳破慕心艾的謊言，看她還有什麼好說。
“不要……不要……別碰我……都走開！”
慕心艾猛然尖叫一聲，她掙脫了淩少司的懷抱，隨後縮到了床角，她瑟瑟發抖，眼淚不斷地往下掉。
“慕心瑤！”淩少司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喊著她的名字，他淩厲的視線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瞪出兩個窟窿來，“別在這裏刺激心艾，滾出去！”
“你連一個辯駁的機會都不肯給我了，對嗎？”慕心瑤強忍心酸，抱著萬分之一的奢望詢問。
別人怎麼看她，她不在乎的，她在乎的從來都隻有他。
哪怕他給她一個機會，她都不會這麼難堪的。
哪怕他對她多一絲耐心，她都能繼續愛他。
“辯駁的機會？”淩少司不客氣地嘲諷，“給你機會好讓你繼續顛倒黑白，往心艾的傷口撒鹽嗎？我看到你就覺得惡心，我會讓律師起草離婚協議，我們離婚！”
“離婚？”慕心瑤斬釘截鐵地說，“我不會和你離婚的！死都不會！”
不離婚，她還是名正言順的淩太太。
一旦離婚，她就什麼都不是了。
即使他不愛她，即使他恨她，可是，淩太太的身份讓她能陪在他的身邊。
愛他讓他變得卑微，讓她幾乎失去了自我。
“你不簽離婚協議那我就去起訴離婚。”淩少司態度堅決，沒有轉彎的餘地。
慕心瑤的聲音被堵在喉嚨裏，說不出話來了。
他對她，真的沒有一絲留戀了嗎？
原來，所謂的日久生情都是不被愛的人虛構出來的童話嗎？
“慕心瑤！”陳莎莎嗬斥地說，“少司和心艾才是真愛，你怎麼還厚著臉皮霸著淩太太的位置啊？你跟你媽如出一轍，不要臉的程度都一樣。”
“真愛什麼時候成了你們這些不顧道德底線地破壞別人的家庭的小三的遮羞布了？”慕心瑤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
一說到母親，她就尖銳得猶如一隻刺蝟。
“你給我閉嘴！”慕鎮庭厲聲嗬斥，“眼前的狀況你還不清楚嗎？再這麼糾纏下去，有意思嗎？還不如早早地離婚，你也能開始新的生活。”
慕心瑤看著父親，想起他當年狠心對待母親的模樣，她哈哈笑出聲來。
她環視著周圍的人，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會離婚！”
“不離婚那你就去死，我不會讓你害死我女兒的！”
陳莎莎發狂地朝慕心瑤衝過來，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慕心瑤本能地想要站穩，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發燒的她隻覺得頭重腳輕。
她踉蹌了幾步，頭撞在了牆上，最後軟綿綿地摔倒在地上了。
淩少司原本不想理會慕心瑤，然而，當他發現她竟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他心底竟然冒出了一絲惻隱之心。
他朝外大喊：“醫生！”
縮在床角的慕心艾將淩少司的反應盡收眼底，她眼中閃過一抹狠絕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