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生辰八字?這是什麼意思?”
“你犯不著聽他胡言亂語。這家夥就是個瘋子,說的話怎麼能信?”顧梵臉色鐵青地打斷了我的問話。
“可是……”
“並沒有什麼好可是的。”
顧梵一邊說著,一邊揮手將地麵上印的文字都擦去了,動作快得活脫脫就是在銷毀證據。
末了他又說了一句:“更何況這未必就是你的生辰。”
我頓時無語了:“如果那小洋房裏的人真的是我的父母,照片裏的嬰兒當然就是我。玉佩上的,自然也是我的生辰八字。”
“你難道不覺得自己有些強詞奪理了嗎?”顧梵卻推翻了自己先前的言論,說我的推測沒有任何根據。
“可是我的夢——”
“到底是你的父母托夢,還是什麼人有意為之,這一點我們至今為止都不清楚。”顧梵再一次打斷了我。
如果我沒有偷聽到他與道癲的對話,這時候恐怕已經被他斬釘截鐵的態度給說服了。但如今我知道顧梵有事隱瞞著我,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讓他給說動。
我接著說:“婆婆生前說過,她發現我的時候,在我身上找到了半塊玉佩。你看我手裏的玉佩,從形狀看起來,難道不像是太極圖的一半?”
顧梵卻有理有據地說:“過了那麼久,如果那玉佩真的還在你家,我們之前不就應該找到了嗎?但事實卻是,你婆婆留下的所謂遺物當中,隻有給你的法術傳承。”
“說不定還有漏了的地方呢?”我沒好氣地反駁,“你這話說的太容易讓人誤會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希望我搞清自己的身世了。”
“我怎麼會這樣想?”顧梵溫柔的笑了起來。
他的表現無懈可擊。我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冷哼一聲扭開了頭。
地下城崩潰之後,兩片空間重疊的矛盾也就迎刃而解了。我們在村外稍微等了一會,沒過多久,那灰色的空間就全部消散了。
“好累呀。”道癲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在我們這行人當中,隻有道癲是貨真價實的活人。為了進入被守魂人空間侵蝕的江槐村,他可是一直都維持著字麵意義的半死不活的狀態。
這樣做對他的消耗想必不小。
“我們先都休整一下吧。”我主動提議。
“休息好,休息好!”道癲興高采烈地吆喝起來。
顧梵沒有異議,喊上小白,不知去了哪裏。
我會道癲大眼瞪小眼的坐在地上。我比他稍微文明一些,好歹在附近找了個石頭墩子坐。
道癲垂著頭,聚精會神的擺弄著地上的碎石塊和泥巴。但我的第六感明確的告訴我,他時時刻刻在打量著我。
“要不要光明正大的看?”我冷笑著問。
但道癲並沒有理會我,反而哼起了小調,愈發興致勃勃的用手指在地上劃拉著。
“我覺得吧,你是在裝瘋賣傻。”我盯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傻,你才傻!”道癲鼓著腮幫子,抬起頭衝著我就是一爪子泥沙。
我用毒火一擋,身上自然幹幹淨淨的。我冷笑著說:“我看你還能裝多久。畢竟你要是不清醒過來,你徒弟就一直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