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保書上沒有什麼特殊的隱形藥水,我還特地去灶房生了火,把書烤了一下。
但是除了封皮上多出了一點棕色的焦痕之外,我什麼收獲都沒有。
難道這真的是一本空白的書?
可如果真是那樣,怎麼會那麼巧它和千紙鶴放在一起被花嫂找到呢?
這時,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書上有特殊的禁製,隻有達成某些條件,你才能看到其中的內容喵。”
咦,哪裏來的聲音?
我奇怪地左右環顧,卻沒有看到人。
“我在這裏喵!”正太音從我左後方傳來。
我扭過頭去,就看到毛茸茸的白貓正端坐在冰箱頂上。
我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小白?你會說話?”
“我當然會說話喵!我是座下童子喵!”小白每句話都帶一個喵字,都快把我的萌點戳爛了。
我努力忍住將他抱進懷裏蹂躪一番的衝動,問:“既然如此,你為什麼現在才開口?”
小白人性化地翻了個白眼,尾巴上的鈴鐺甩來甩去響個不停。
他說:“因為佛君不允許我說話喵!佛君的話是絕對的命令喵!”
這話就很奇怪了。
如果小白當初開口說話,我在學校裏被惡鬼追逐的時候也不至於會那麼狼狽。
當時我就是因為摸不清小白的底細,所以才將他當成了什麼不詳的生物。
我問:“為什麼?”
小白卻說他也不知道。
他隻是固執地重複,顧梵的命令對他來說是絕對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白貓大大的眼睛裏似乎浮現了無奈的神色。
我有些不忍心,便沒有再追問,隻是換了個問題:“那為什麼你現在又能開口說話了?”
小白的胡須抖了抖,說:“那是因為,佛軍現在陷入沉睡了喵!還有,就是因為音音小姐實在太笨了喵!”
我掛了一頭的黑線,心想自己活到被一隻白貓鄙視的地步也是夠失敗的了。
當然,我的重點還是放在了他的前半句話上。
小白說顧梵陷入了沉睡。
他被槐樹仙傷得那麼重嗎?
似乎是明白了我的想法,小白不滿地兩出了尖銳的小爪子,罵道:“音音小姐真是沒良心喵!”
“我怎麼沒良心了?”我不高興地反駁,卻偏偏有點底氣不足。
小白卻猶豫起來,半晌才呢喃著說什麼顧梵沒有下命令要求他保密,隻是不讓他開口說話而已。
“現在佛君沉睡,我做什麼他都不會知道的喵。”小白一邊低估,一邊還煞有介事地點著小腦袋。
我無語了:原來這隻貓是這種天然呆的個性來著?難道他以為現在自己說的話我都聽不到嗎?
話雖如此,我卻沒有開口打斷,算是給足了他空間。
大概五分鍾後,小白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縱身一躍,穩穩地落在餐桌上。
小白的重心落在彎曲的後腿上,兩隻小爪子搭在一起,看上去可認真了。
小白說:“音音小姐你是不是以為佛君是個壞人喵?其實真的不是這樣的,佛君他可在乎你了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