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空氣有些烏煙瘴氣的、麵前一片炫彩斑斕、吵雜的人聲夾雜著電子音一起就撞入葉君澈的耳朵。
人們之間似乎是認識又似乎都不認識、都瘋狂的搖動著身體、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揮動著、表情是享受的、心裏卻是寂寞的要死,誰不是呢?誰會跑在這種地方、做這種事情呢?
無非都是些被傷了的人、在這裏自娛自樂罷了,葉君澈笑著然後隨手摟住身邊的一個女孩,那女孩也就是二十一二的樣子、穿著一身紅色的短裙、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揮舞著,看著台上的dj不斷的搖晃著身體、臉上濃妝豔抹眼底卻透著一絲迷離、似乎是絕望的、又似乎是渴望的、葉君澈就伸手抱住那女孩,然後輕輕奪走她手上的酒瓶,然後對她說,“回家吧、這裏不屬於你。”
女孩詫異的回頭、對上了葉君澈的眼睛、葉君澈這才看到女孩眼底是什麼、不是絕望不是渴望、是閃動的淚花。
兩個人就這麼麵對麵的站著、兩個絲毫不認識的人卻相擁著站在嘈雜的舞池裏、靜靜的兩個人都沒說什麼。
“回家……你跟我回麼?”女孩輕笑起來、抬起頭猛灌了一口酒、在低下頭來眼底的淚光早就不見了。
“那你覺得這裏適合你嗎?”葉君澈也輕笑起來、奪過女孩的酒毫不在意的喝了一口、微微皺了皺眉、然後又咕嚕咕嚕的喝了好幾口然後苦笑起來,“好喝嗎?我覺得很一般啊。”
“不會喝就別喝。”女孩搶過葉君澈的酒瓶也是咕嚕咕嚕的幾口,“別跟我搭訕、以為你長得帥我就服從?我可跟其他女孩不一樣。”
“不一樣嗎?不一樣怎麼會跑在這種地方來?哪裏不一樣?”葉君澈說著有些憤怒的說著、連自己都不知道憤怒什麼。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葉君澈隻覺得自己的滿嘴的酒氣、而身邊的米小扣也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再看看周圍、他們兩個被籠罩在一片酒瓶的世界裏,
意識已經不清醒了、看到麵前的米小扣 葉君澈輕輕地吻了下去、然後便嚐到了米小扣口中的不同的味道、舌頭在一點點的探入、深一點在深一點,懷中的人似乎有所察覺輕哼了一聲、然後呼吸便急促起來,臉上慢慢的出現了一絲潮紅色、但是眼睛卻沒有張開還未醒過來。
舌頭在一點點的探入、每深一點便讓米小扣無法呼吸、到最後米小扣便配合著葉君澈的動作和頻率一點點的動了起來,舌頭與他的舌頭緊緊地纏繞、手指撫摸著他的背他的臀他的腿、然後一點一點的伸進他的衣服裏摸到了高自己半度的體溫。
葉君澈也吻得忘情、離開了米小扣的嘴唇,嗅著米小扣的發香在米小扣的耳邊輕輕地吻了起來、一點一點的吮吸著,手指也不安分的在米小扣的身上遊走、最後一點點的深入米小扣的襯衣裏、輕輕地解開了她的內衣帶、又輕輕地解開了她的外套扣子、米小扣整個熱就暴露在了他的麵前,而他身下的小夥伴也早就立起了帳篷,這時葉君澈的酒瞬間醒了一大半、看著麵前的米小扣心裏有些發恨卻又伸手想要幫她穿好衣服,手指便停在半空不知如何安放。
這時米小扣似乎有些冷、輕輕地抖了一下、然後呢喃著,“好冷、抱緊我。”
撒嬌的語氣加上緋紅的臉龐、葉君澈原本準備穿上衣服的手卻輕輕地放在米小扣的身體上。
“嗬嗬……”女孩轉過身去繼續揮舞著酒瓶、然後滿眼的失望、隨著音樂在舞池中瘋狂的扭轉著、決定不再理這個莫名其妙的男孩子。
“這麼對自己真的好嗎?”葉君澈笑了笑、“明明不屬於這裏、卻偏偏呆在這裏,為什麼?你這麼做傷害你的人會開心嗎?”
葉君澈笑了笑走進人群裏、坐在酒吧吧台要了一瓶酒慢慢的喝了起來,很久不喝酒了、本來就不會喝酒、現在卻忽然很想喝、似乎現在這個心情和場合就是和喝酒、喝到雙手麻痹、心裏麻痹、就可以不去想不去聽、不聞不問就可以無法擁抱就可以無法想象、嗬嗬這還真是好東西啊、堪比忘情水。
回憶是酒辣壞了喉嚨、葉君澈這才感受到這句話的含義、一口烈酒灌了下去,喉嚨就是一陣熱辣辣的疼、葉君澈皺著眉狠狠地咽了下去、然後又笑著倒了一杯。
其實葉君澈不怎麼喝酒的、那一次喝酒還是在高中的時候、男孩子們早就學會了抽煙喝酒、和女孩子們聊天、談戀愛、接吻隻有葉君澈什麼都不做、隻是因為米小扣、米小扣說過她討厭男孩子抽煙、他便不抽煙、米小扣說她孤獨、沒有人願意和她說話,他便沉默不語之和米小扣說話。米小扣說酒是毒藥可以燒壞喉嚨卻可以忘卻情仇、他便滴酒不沾隻怕真的忘記那份情,米小扣說她想喝酒、需要人陪、他便第一次喝了酒嚐試了忘卻情仇的滋味、然後在她喝醉熟睡的時候第一次吻了她,輕輕地在嘴唇的位置、舌頭一點一點探入、一點一點的感受她嘴裏的味道和溫度,然後悄悄的濕潤了眼眶。
似乎一幕一幕都曆曆在目、卻又似乎都已經過去了好久、葉君澈仔細一算、竟也過去了快要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