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如何不恨!

夜色漸深,男人終於折騰夠了從她身上下來,在一邊昏昏睡去,可是她卻怎麼也閉不上眼睛。

那一夜,是如此的漫長難熬。

第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簾射了進來,給暗色係的房間增添了一絲光亮,床上的湛崇衍猛地睜開雙眼,他的頭疼的厲害,昨晚混亂的記憶一點點覺醒。

池鳶?是她嗎?

他起身,目光所及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她坐在床頭,裸露在外的胳膊上布滿了紋身,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風塵氣息,她靜靜的坐在那裏抽著煙,聽到動靜轉過頭來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她那張臉嬌媚至極,可是和他想要看到的卻大相徑庭!

不是她!湛崇衍心裏頓時就空了一塊。

溫初媚隨意地吐了口煙,伸出纖細的手拍了拍男人的臉,一臉雍容享受調戲的表情說道,“昨晚辛苦了,說吧,要多少錢?”

那表情,那動作輕佻的就好像她經常做這種事。

不知廉恥!湛崇衍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他一把狠厲的攥住了溫初媚的手腕,死死的盯著她質問道,“你是誰?”

危險的氣息瞬間就逼了過來。

溫初媚吐了一口煙在他臉上,調笑說道,“溫初媚是誰你都不知道嗎?被我睡了是你的榮幸,不是嗎?”

溫初媚,嗬,好一個溫初媚!湛崇衍一臉嫌棄的鬆開了她的手,他自嘲的笑了一下,嗬,他是腦子壞了嗎?竟然會以為這個浪蕩的女人是那個人,怎麼可能!

他昨晚一定是鬼迷心竅才會上了她!

他現在隻想立刻離開這裏,從今以後不要和這個女人有任何瓜葛。

湛崇衍起身穿衣,卻在這個時候瞥到了床單上那抹鮮紅的血跡,他的目光怔住,盯著那抹刺眼的紅冷嘲熱諷說道,“整個蘭城無人不知溫初媚是到處留情的浪蕩女人,竟然還是處女?”

他眼神裏的鄙夷毫不掩飾。

溫初媚何嚐聽不出他話裏的嘲諷,冷冷笑了一下,渾不在意的說道,“一片處女膜能要多少錢?我會整不起?”頓了頓,她逼近男人的俊臉冷聲說道,“男人,少廢話,被我看上是你的榮幸,還從來沒人敢對我挑三揀四的,說吧,到底要多少錢,我沒時間和你廢話!”

看那樣子,倒像是個急於打發人走的嫖客。

湛崇衍上下看了一眼她,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他的聲音也冷到了極點,一字一句說道,“我警告你,少在我麵前演戲,你會不知道我是誰?別做夢了!哪怕你再整一千次處女膜,也休想在我這得到任何好處,更不要妄想我會娶你!”

他眼神鄙夷的看著溫初媚,把她也當成了從前那些想方設法想要靠近他的女人,隻是,她與那些人不同的是,她得手了,雖然是用那麼下作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