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紀錦年也知道父親說的是那個他就是向來不把他們放在眼裏的紀家主。
事情發生的急迫,於是當天傍晚,父子二人就去了紀家主的別墅,恰好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餐,兩人對上他們一家人疑惑的眼神之後,覺得尷尬又無奈,可是為了紀母,兩個人隻能硬著頭皮上前。
“我是真的沒辦法了,才過來求你的。”紀父低著頭開口,把紀母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說了一遍,“希望你能看在我們一個姓的份上,幫幫我。”
紀父鮮少對別人說這種話,更不用提對象還是一直互看不順眼的紀家主。
紀流昀的母親上了樓,客廳裏隻有紀家主和紀父兩對父子,紀家主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淡淡開口,“可是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紀父點點頭,他這樣一說,拒絕的意思就已經很明顯了,估計再說下去,換來的就是無情的諷刺。
紀父和紀錦年起身,離開之前又拋給紀家主一句,“好歹我們是一家人。”
紀家主冷笑這看他,“喔,你倒是知道我們是一家人,不過當年你想方設法搶公司陷害我的時候,應該沒考慮過我們是一家人這件事吧?”
紀家主之所以一直如此敵對紀父,就去因為當年他還把他當親兄弟的時候,紀父已經為了繼承家業想法設法的坑害他了,多虧他扭轉了當時的局麵,也多虧紀老爺子看清了他們兄弟二人的為人。
“有句話叫做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人無論什麼時候,都得為自己留一條後路。”紀家主說完,抬起手臂擺了擺便轉身往樓上走去了。
一直沒說話的紀流昀適時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代替父親送兩人離開。
雖然碰了壁,可是他們不能放棄,所以紀錦年和直接去了隔壁的別墅去找紀老爺子,這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爸,她也是一時衝動才做出這種糊塗事的,最近我們家確實太亂,希望您能救救她。”書房裏,紀父站在紀老爺子的對麵,放低態度請求著。
紀錦年也跟著說道,“爺爺,這件事其實都怪我,是我看錯了人,讓她把我們家攪得雞犬不寧,還讓母親因為心疼我們而犯了錯。”
紀老爺子不緊不慢的開口,“這件事我已經聽說了,她這麼做明擺著就是心疼錢,現在這種結果也是罪有應得,所以你們不要在我這浪費時間了。”
紀老爺子說完,低頭拿起手裏的棋子認真擦拭起來。
麵對父親,紀父就算再不死心也隻好離開,兩個人重新回到了紀家,偌大的別墅少了紀母之後仿佛空了許多,叫人的心裏也跟著空落落的。
兩個人靠在沙發上,誰也沒有說話,心裏卻都是跑了一下午一無所獲的失落和無助感,紀錦年更甚,他甚至覺得,這種下坡路的變故,會一直進行下去,他未來的生活大概也會是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