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寒乖,為父去去就回。”
一身華服的中年男子身後背著箭筒,手中拿著一把漆黑的彎弓,古樸大氣,散發著滄桑之感。
弓弦撥動宛如金石擊磬,聲音清脆。
他腰間別著一柄配劍,白玉相吊,錦綢為線。劍鞘以黑色耀石製成,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壓迫感。
中年男子摸了摸站在他麵前的男童的腦袋,踏著秋風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山林裏。隻留下男童衣衫襤褸地站在門口呆呆地出身,而後便被一位少女抱了進去。
中年男子一人一劍一弓,穿越了大半片山林,遇見了一頭妖獸。這對於中年男人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這是他存在的意義,也是他們家族存在的意義。
十丈開外,那狼首馬身的妖獸正死死地盯著中年,瞳孔迸發出精光,而後猛衝了過來。唾液不時地落下,他揮動的馬蹄直接踏穿了樹木。
“好一頭凶狠的狼馬,快要突破至二階了,相當於一個準武者的妖獸,怎麼能讓你存在?”
中年男人自語著,而後在箭筒中抽出一根帶著鮮紅色的利箭,搭在了黑色大弓上,嗖地一聲飛了出去。
隨著紅色利箭的飛出,洞穿樹木朝狼馬飛去,它察覺到了不對勁。而後立馬躲開,利箭撲了個空,可當它再次看向前方時,中年男子已然不見。
就在這時,鮮血迸發出來。狼馬嘶吼,不知何時,身後多出了一個身影,手裏拿著一柄吊著玉墜的寶劍捅進了心髒處。
漸漸地,狼馬失去了意識,不再掙紮。中年男人拔出寶劍,鮮血滴落,。而後他用寶劍挖出了一個散發猩紅光芒的圓核,放進了別在腰間的袋子裏。
“至於武者,已然具備靈智,若不除你,定然禍亂一方凡塵。”
看著狼馬的屍體,中年男人淡然地說著,表情淡漠。停留片刻後,他離開了,隻留下一堆並渣子。
妖獸的血肉若是被同類所得,會增強修為,這可不能隨意,必須小心處理。而後冰渣碎裂,
化為了一灘濃水。中年男人漸行漸遠,消失在了山林裏。
一路前行,天氣越來越冷,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中年男人在山林的盡頭停了下來,手上流淌著血液,腰間的袋子似乎鼓起來了。
“天陰山脈,裏麵怕是出了不得了的東西啊,最近的動靜不少啊。”
中年男人手裏提著黑色彎弓,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神色裏多了一絲絲東西。
這裏算是一個古怪都地方,方圓萬裏皆無此類,唯獨這天陰山脈綿延數千裏,頗具規模。而且一年四季不曾融化,反而朝著四周擴散。
而最近,一直被眾人摒棄的天陰山脈,突然熱鬧了起來。據說是出了不得了的東西,附近的那些個家族都派人過來,一探究竟。
不過這並不重要,他們愛爭就讓他們爭。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肯定會有強大的妖獸爭奪。
中年男子來此隻是為了獵殺天陰山脈的特產——藍靈冰鹿。
藍靈冰鹿,隻有在雪原上才會有的一種妖獸,幼年擁有一角,成年為兩角,壯年為三角。
此鹿不擅攻擊,擅於逃匿,且可與雪原融為一體,難以捕捉。而它所具有的強大藥效致使每年此際都會有大批的人來獵殺,不過能夠成功的人隻在少數,不在多數。
一直以來都流傳有三補之最九角冰鹿,次之為八爪龍鱉,末為三尾鳳鳥。這藍靈冰鹿若是達到九角,便擁有恐怖的未能,不是一般人能夠捕捉的。
不過,中年男子沒那麼大奢望,能夠獵殺到兩角就不錯了,這可已經相當於武者境了。而且這對於孩童來說,已經綽綽有餘了。
漸漸地,中年男人走遠了,在雪地上留下了一行淺淺的腳印。他始終拿著彎弓,搭著紅色的利箭,不然等遇到情況再拔,就晚了。
一向小心謹慎的他,這次出了點紕漏,在他之後,一團黑色的物體跟了上去。雪地上又多了一行腳印,不過卻是小一號的。
“我說,大哥,咱這次來這裏是幹嘛啊,家族突然就讓我們來,也不帶說個明白的,越來越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雪山上,一個身穿黑色大衣的胖碩男子,呼呼著白氣走在雪地上一深一淺的,十分不易。
在他前麵的是一個同樣體型的男子,不過樣貌看起來要蒼老許多,而且臉上有一道黑色的疤痕。不過看兩人模樣,應該是孿生兄弟,不應該有那麼大的差距。
“虎胖啊,你就知足吧,他們能夠認我們就不錯了,不然我們早就餓死了,我們這樣的人能活一天是一天,管不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