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凡感慨幸好他回來走的不是那個方向,趁那些士兵走遠,容凡想回去拿件衣服,卻發現他們在賓館裏留守了兩個人。
容凡輕手輕腳的踏進賓館,身姿靈巧繞開留守的士兵,隨便開門進了房間,從衣櫃裏掏出厚衣服不慌不忙穿上,然後打開窗子消失輕巧的離開了這溫泉賓館。
仗著自己的身手這樣囂張的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行動的,也就容凡一個了。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棲身之所,現在也被逼的被迫放棄了。也好,他的傷已經好了,蟄伏期也應該過去了。聯邦現在的戰況也進入了白熱化,邊境全線開戰,帝國和聯邦大部隊正麵對抗,機甲部隊全部出動,再也沒什麼保留。
米勒更是成為了第一線的衝鋒戰士,帶著他的一組,戰鬥在戰場的最前線,他的照片被做成大幅海報,被渴望勝利的聯邦百姓們掛在牆上,當成一種信念符號。
容凡離開了參星,這個白雪皚皚的星球,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這裏的所有戰鬥都結束了,這純淨的雪下,隱藏的到底是什麼,容凡也說不上來。
在這片土地上,容凡留下了兩個困惑。一是秦楚昂的背叛,一是神秘影子的相救。
這兩件事他無法放在一起思考,事情複雜的超出他的想象。
他當年沒有參加十一人會議,那些老狐狸到底商量了什麼事,容凡至今還不知道。
秦楚昂,但願你初心沒變,但願你還是那個我認識的秦楚昂。
容凡偽裝成了一個搬運工,跟隨貨船離開了參星,他發現自己已經擅長扮演各種角色,這生活,硬生生把他給逼迫成了一個演員。
他這次回到了主星,他決定去看看自己的老朋友,再去找一個人問清楚。
經過幾番輾轉,他成功來到了主星。被凍結了黑卡的容凡,隻能用些非常手段攢夠了路費,比如從那個喜歡打罵工人的胖主管那裏征用兩萬星幣再把人揍一頓之類的。
容凡拿著錢大搖大擺離開的時候,主管隻能趴在地上哭著心疼自己的錢。容凡不禁感慨,這是怎樣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人隻有變強才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甚至搶劫也是可以謀生的手段。
容凡不敢想象,如果使用了王之密匙的他,沒有走上正途,而是直接變成了罪犯,會是怎樣的結果。
王之密匙這種東西,應該用在誰的身上,還真的無法定論,一個人的智商也許是固定的,但他的心性,是誰也無法肯定的。
他到底會變成好人還是壞人,會怎樣使用手中的這份權力,誰也不能定論。誰也不能保證。
如果是米勒那樣的偽君子,他會不會毀了整個聯邦。
容凡擔憂的看著滿大街的米勒海報,他的那張英俊的臉上是堅毅的表情和溫和的笑容。容凡看著那海報隻想作嘔,一個因為自己的私人恩怨連戰友都會殺的人,一個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的人,一個情婦無數卻想娶總統侄女的男人,一個為了得到王之密匙生生吸別人骨髓的人。
這樣的人,居然成了聯邦的英雄。
而他容凡,哼了聯邦的通緝犯。並且從B級升到了A級,是可以在路邊發現武警就可以開槍擊斃的級別了。
秦楚昂,變成了聯邦的叛徒,帝國的騎士。
真是人生無常,天道不公。
容凡不禁感慨萬千。
他走在主星的大街上,那些繁華的街道現在變得非常荒涼,一切娛樂場所都已經停業,購物大廈也都關門了。
街上一片蕭條,隻有菜市場和糧油店開著門,人們在排隊購買物資,現在連大米都是限量的了。
聯邦已經節衣縮食一年多了,原本財大氣粗的聯邦也被機甲那驚人的晶石消耗給掏空了,隻能將百姓們的褲腰帶越勒越緊,節約一切資源,用來開采晶石,這仗多打一天,這日子還要更苦一分。
以前那些熱切期待打仗的狂熱分子,此刻也都感受到了戰爭的苦果,一切事情與柴米油鹽比起來,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容凡這次沒有穿著軍裝,他看見人們對穿著軍裝的男人會格外尊敬。時常有三五個軍裝士兵走進飯館,在店家熱情的伺候下吃完一頓大餐之後,擦擦嘴就走出來,留下身後苦笑的店主,張了張嘴也沒說出那個錢字來。
容凡看那店主搖頭歎氣的表情,知道這些人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容凡仔細看了看那幾個士兵的徽章,不過是來往於主星和其他星球之間的交通兵而已。
容凡揉了揉拳頭,看來他需要替他們的指導員教育教育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