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已料到了,但是真正聽她說出來卻還是另煙落五味雜陳,白木辰仿佛感覺到了煙落的情緒變動,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煙落感覺到了他的擔心,輕輕仰頭在白木辰耳邊小聲的說了句‘我沒事’。
柳倩看著煙落對著白木辰毫無防備的笑意,心中湧起一抹苦澀,卻還是開口說起了煙落的身世。
二十年前,柳倩是聖城一個富商家中的二女兒,也是聖城中有名的美女,就因為家財和盛名,為她引來了災禍,城外一些宵小之徒便想從她身上得到些好處,遂找人將她綁了去,本來隻是想圖財,奈何柳倩長得太漂亮,引起了這些人的色心,於是他們給柳倩下了‘春風一度’,春風一度是比普通春藥厲害百倍的,就在柳倩快要讓人侮辱了時候,柳成天出現了,他在柳倩最危難的時候救她於水火。
柳倩甚至這種藥無藥可解,既然不能便宜別人,還不如就屈就於救命恩人吧,也算報了這份恩情了。
說到這裏,柳倩臉上出現了一抹自嘲,煙落不由歎了口氣,是誰說這種藥無藥可解的?不過以當時的情形即使能解也等不及了吧!
當時的柳成天名不見經傳,但長得一表人才,又溫文爾雅,柳倩也是頗為傾心,一來二去,柳倩便對他生了傾訴,而柳老爺對於柳成天救了他女兒本就十分感謝,現在看這年輕人如此優秀,也就默許了,於是柳成天就進了柳家商鋪幫著打理生意,不過半年,柳成天便與柳倩成了親。
成親後,柳成天說想入朝為官,柳父也覺得男兒誌在四方,為官為百姓造福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於是拿出錢財幫他打通關係未柳成天買了一個官職,柳父也沒想到,柳成天有如此的才能,一步一步官越做越大,柳倩也懷了身孕,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倒也很好。
誰料,在柳倩懷孕五個月時,來了一個帶著一個男孩的婦人,說是柳成天的結發妻子,柳倩和柳父即使很震驚,但還是願意相信柳成天,等著柳成天的解釋,卻不料柳成天一句解釋也沒有,還讓那個女人堂而皇之的住進了柳府,柳倩從小就心高氣傲,哪能讓人如此欺負,於是不依不饒,柳父也不想女兒吃虧,威脅柳成天,在不解決這件事情,就將他趕出去,可他忘了柳成天此時已經不是以前的柳成天,他位居高職,有自己的府邸,更甚者他已經將柳家的財產都據為己有了。
得知真相的柳父氣急攻心,沒幾日便故去了,柳倩心如死灰,但事情還沒完,柳成天不僅有妻子,還有好幾個小妾。
柳成天對柳倩也許是有一絲愧疚,所以百般討好,柳倩是何其心高氣傲之人,柳父又因他而死,怎麼屈就於他,也不想讓柳成天有好日子過,遂偷了他近日得來的一塊據說有著藏寶圖的玉佩帶著六個月的身孕投奔嫁到濰縣的姐姐,她知道柳成天不會善罷甘休,又不想孩子跟著她受苦,便將孩子交由姐姐撫養,自己離開找了個鄉下居住起來。
一番話說下來,白木辰若有所思,當日花蓮秋說柳倩是柳成天搶回來的民女,百般寵愛,雖與柳倩說的有些不符,但也相差無幾,花蓮秋隻是柳成天的一個小妾,不知道柳倩的來曆也沒什麼奇怪,但不知為何總有一種感覺,這個柳倩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奇怪在哪裏。
白木辰想的這些,煙落都不知道,但有一點兩人卻是想法相同,就是怪怪的,卻又說不出怪在哪裏。
“那你又如何被柳自遠找到了呢?”煙落沒有柳倩想象之中的激動,反而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這讓柳倩有些黯然。
“我到集市上去買菜,不知道怎麼的,就被柳自遠抓來了,對不起,落兒,給你惹麻煩了!”最後,聲音帶上了一絲哽咽。
其實,煙落並沒有表麵上表現的那樣無所謂,隻不過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對麵這個人明明很陌生,卻又是她的娘親,她本就是性子極其淡薄之人,做不出什麼哭哭啼啼上演認親的戲碼,而且有些事還沒弄明白,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
屋外聽牆角的淩越撇撇嘴,小聲嘀咕道,“王妃未免也太鎮靜了吧,要是我,早撲上去哇哇大哭了!”
青林鄙視的瞅他一眼,“那是你,也隻是你。”
“你說什麼?”淩越雙眼微眯,危險的瞅向青林,“小林子,有膽再說一遍!”
青林瑟縮的躲到青風身後,“大哥,你看淩老大,就知道欺負我!”
青風無奈的搖搖頭,這兩個人,總是像個小孩子一樣。
“淩越,”屋內傳來白木辰清冷的聲音,淩越一個激靈,忙推門而入。
“爺!”
“將夫人送往雲將軍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