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決定了方嫣容未來的人生,堪比人間煉獄。
沈白行動力很快,馬上打電話找了幾個體格健壯的年輕男人,三下兩除二,把猶不甘心的方嫣容捆住,拖出了病房,拖出醫院門口,塞進一輛黑色轎車內,風馳電掣運往了警局。
手裏已經握有了方嫣容這些年作惡的大量證據,足夠這朵陰狠歹毒的白蓮花把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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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繼陽早就跟沈梓川通了氣,得知老同學要他好好招待一下方嫣容,也不客氣,當即把方嫣容送往了大多關押了十年以上的男獄室。
還算考慮到方嫣容可能承受不住的緣故,隻安排了幾個男囚犯跟她共處一室,至於到底會發生什麼惡劣的情況,那就是方嫣容需要考慮和承受的咯。
等到終於從屈辱和齷蹉中脫離出來,回到她居住的單獨獄室,方嫣容已經奄奄一息,早沒有了高貴優雅的淑女模樣,和其他灰頭土臉的囚犯沒有任何區別。
躺在狹窄的硬板床上,硌得她渾身都疼,但除了咬牙忍受,別無他法。
方家一夕之間被沈梓川搞得家破人亡,她被送進了監獄,她的父親母親經受不住如此大的打擊,都轟然倒下了,在醫院裏苟延殘喘。
再沒有人能幫她了,隻能自救!
等恢複了一點力氣,方嫣容拖著渾身刺痛的身體,走進衛生間衝洗汙漬遍布的軀體。
洗幹淨了,等待明天新一輪的蹂躪。
那些低賤的男人,壓在她身上,麵目醜陋,真惡心啊!
可是,能怎麼辦呢?
沈梓川不愛她,認定她傷害了他心尖尖上唯一的女人,勢必要讓她活得生不如死。
但其實,方曉染次次都能被她陷害成功,隻能怪罪她一個人嗎?
如果沈梓川能夠對方曉染多一點信任,她又怎麼可能每次都陷害成功?
究其根由,還是在於沈梓川自身。
可惜勢不如人,本該兩人的錯,卻變成了所有的責任,都由她一人承擔,真是夠諷刺的!
方嫣容嘴角噙著陰鬱冷笑,上衣套上,彎腰剛穿上褲子,突然外麵傳來聲響,緊接著,衛生間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誰?”
方嫣容冰冷扭頭,視線瞧清楚了進來的男人是誰,霎時,臉色蒼白如雪,雙腿不停顫抖,站立不穩噗通跌倒在濕冷的地板上。
男人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發出譏誚嗤笑,“放心,沈梓川厭棄了你,你在我這裏就徹底失去了談條件的資本,就算你剝光了求我施虐,我也沒興趣再對你怎麼樣。”
男人身高腿長,隱在陰影裏的半邊麵容,如刀刻般雋冷,有不輸於沈梓川的氣度,但方嫣容就是覺得害怕,膽戰心驚的。
隻覺得身體的每一寸皮膚,都被一根長長的皮鞭輕輕拂過,黏膩在身上,又痛又惡心。
她啞著聲音,破碎地低低笑了笑,“既然我失去了利用價值,那你還來這裏找我幹什麼?”
急劇收縮的瞳孔裏,方嫣容瞧見男人邁動兩條挺拔修長的雙腿,朝她悠緩走來。
他每靠近一步,她就哆嗦著往後退,心髒裏鋪滿了絕望和恐懼。
“站住,別過來,別再過來,求你,就算我求你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