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他話未說完,隨之而來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他的臉上,周圍又是一陣訝然唏噓。她卯足了渾身的力氣打下去,甚至打的他眼前竟出現片刻眩暈,耳中“嗡嗡”的響了會。
怒火蹭的燒起,她是第一個敢扇他耳光,竟然還是當眾打他的人。他臉色更難看,看著她的黑眸裏都跳動著小火苗,怒罵的話都衝到了嘴邊,卻見洛司語是死死的咬住唇,極力忍著溢滿眼眶的淚水,也顧不及此時身在何處,不顧上形象優雅,張口厲聲質問:“你到底想做什麼?!你怎麼這麼卑鄙!南容,你滾蛋!你無恥!”她毫無顧忌對他大吼咒罵。
卑鄙?無恥?他做什麼了?慕名奇妙就被她潑了一杯咖啡,又挨了她一頓耳光,現在又落了個卑鄙無恥的罵名。
想到電話裏小影的話,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洛司語隻覺由心而外的惡寒侵襲而來,打了他的手心是紅了,還有些麻。擔心害怕憎惡,所有情緒湧上來,她渾身顫抖不停。
發現這邊爭執的服務生趕緊過來,拿出幹淨的毛巾遞給南容。
南容壓住心中的怒火,結果服務生遞來的毛巾,簡單的擦了擦臉上的水漬,和身上的物資,然後猛地將毛巾摔倒桌上。
他倏地起身,饒過桌子一步走到洛司語的麵前,抓起她的手腕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往外走。
“你放開我!”洛司語在他身後不停的掙紮,扭著手腕不肯就範。
南容哪裏肯就這麼讓她逃了,她在身後掙紮的越厲害,他攥著她手腕的手就收的更緊。
“你弄痛我了!”被他捏住的手腕傳來痛意,覺得自己的手腕都會在下一秒斷在他的力道裏。
南容聞言冷哼了一聲:“覺得痛就老實點,你再掙紮手腕斷了我可不管。”他沉聲暗示。
洛司語咬牙,要不是現在被他拖著走,屬於被動一方,她真的不介意再甩她一巴掌。
他這是在威脅她?洛司語越想越生氣,倏然屈膝踢過去。
南容以前是幹什麼的,多年的訓練即便是現在反應力也是驚人的,在她有所動作之前,就轉身揮手擋住她踢來的腿。
“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麼的,你學的那些招數在我這裏沒用。”
“你以前學的難道就是教你怎麼奸詐無恥嗎?”洛司語毫不客氣的嗆回去。
南容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是怎樣的一通電話,竟讓她回來之後對自己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竟然失控當場潑他咖啡和打他耳光。
一想到這,南容就氣不打一處來,定個罪還要有證據呢,她這樣上來就判死刑的,連個理由都沒有。
不過他現在沒心情去跟她置氣鬥嘴,隻想著趕快回到酒店,把這一身衣服換下來。天氣很熱,被潑了一杯咖啡的衣服黏黏膩膩的貼在身上,讓他不舒服極了。
出了咖啡廳,南容拉著洛司語直直走向自己的車。外麵明明是豔陽高照,卻洛司語卻覺得周身的溫度在零度之下,強拖著自己走在前麵的那個男人,活像個冷氣製造機,黑著臉一言不發的往前走。
他生氣?洛司語看著他背影暗自腹誹,他設計用合同把她騙過來,自己又派人偷偷接走了洛澤西,她潑咖啡已經算是很客氣了。
快走到車邊的時候,洛司語趁他拿鑰匙分神,一把甩開他的手。南容反應迅敏,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隨之揮來的拳。
一手攥住她的雙手,一手圈著她的腰原地轉了一圈後,將她壓在車身上。
“洛司語!”他氣急敗壞,從齒間溢出她的名字。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女人這麼難搞?
他也不再跟她含糊,直接講她打橫抱起來,退後了兩步然後伸手拉開車門。
洛司語幾乎是被南容粗暴的扔進車裏的。
在她坐好之後,隻聽見“砰”的一聲,他用力掛上她這一側的車門,響聲震得的耳膜痛。
關上門,他邁開長腿快步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在洛司語反應過來之前就先鎖上車門。
其實鎖門是多此一舉,洛澤西被帶走了,洛司語不從他手裏把人要回來,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洛司語雙手抱胸,氣惱的把臉轉向另一側,看著窗外,秀眉微微蹙起,心裏盤算著待會要用什麼條件說服他交出人。
南容也沒看她,看著車前的路況目不斜視,麵無表情的發動汽車往前駛去。
一路沉默,南容將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住,下了車把車鑰匙交給一側迎上來的侍者手裏後,便拉著洛司語往裏走。
他還是一言不發,隻是在長久的沉默中,那張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難看,緊皺的眉頭就從沒舒展開過。
洛司語以為他強行帶自己來酒店,是因為洛澤西也在這裏,可開了門進房後,麵對豪華卻冷清的空無一人的套房,哪裏有小家夥的身影。
她走進客廳繞了一圈,又進套間裏的每一間臥室都找了一遍,還是沒能發現期待中小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