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被索要了多少次,洛司語覺得在他身下仿佛死了好幾次,好在每一次他都是溫柔的,沒有被酒精吞噬了最後一絲對她的理智。
洛司語被一種複雜的情緒包圍著,害怕混雜著難過和莫名滋生出的渴望交織著。終於最後一次情潮爆發,他翻身下來側躺在她身邊,長臂一伸將她整個人勾過去緊緊的圈在懷裏。
洛司語窩在他的懷裏,感受他臂彎上的力道以及被他圈在懷中的溫度,心卻不由的揪緊。她抿了抿唇,沉默良久才終於鼓起勇氣來開口,“南容?”
她輕聲細語的試探的喚他的名。溫溫柔柔的聲音入了耳,酥酥癢癢繞進了心裏,他微微揚起唇角,閉著眼在懷中人的頭頂輕輕落下一吻。
“嗯?”
聽見他應聲,洛司語竟莫名的緊張起來,“你……”她開始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開口,又聽見頭頂的氣息逐漸勻稱,怕他就這樣睡著了,“你……你知道我是誰嗎?”她擔心自己又一次成了他醉酒後發泄下的犧牲品。
不知道是不是覺得她的問題太蠢,還是南容醉的不深,聞言他不由的低聲輕笑,禁閉的雙眼也在此時睜開,染了醉意的眸子深邃惑心,“洛司語,你到底在想什麼?”
聽他叫自己的名字,壓在她心上的那顆大石頭終於落地,她搖了搖頭,“沒什麼。”
南容將她圈緊了點,狀似安慰的開口,“我以後會盡量……喜歡你。”
“為……為什麼?”她問,聲音已有了點哽咽。
南容沉沉的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許安歌在婚禮開口前對他說的話,“你是她最重要的朋友。”酒精牽著理智一點點下沉,“她說,希望你幸福,要我……對你好,她想我們……都好。”
“就隻因為她希望你對我好?”洛司語最後一次確認。
南容隻聽見她問,被睡意朦朧了思緒,沒多想隻低低嗯了一聲。
洛司語聞言一直極力忍耐困在眼眶中的淚水終是忍不住流了出來,無聲的流著淚,她在他懷裏沉默著,任由淚水暈濕滿臉,心如刀割。
良久,頭頂他再一次變得勻稱的呼吸聲傳來,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小心翼翼的從他圈住自己的臂彎裏退出,擁著被單做起來。
她手臂放在屈起的膝蓋上,偏著頭側臉靠在手臂上,垂眸靜靜的看著身側已經熟睡的男人,伸出另一隻手將話落到他腰上的被子往上拽了拽。
像畫麵被定格,她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南容,我愛了你這麼久,也錯了這麼久。”她一個人低聲自言自語,“對你的這場感情就是一場早成定局的賭博,傾盡所有也隻會一敗塗地……”
被哽咽在喉嚨裏的哭腔堵的說不出話,她頓了頓,抹了抹臉上的淚,深吸之後平穩了情緒繼續,“我輸了,願賭服輸,但不能一錯再錯,你說……是不是?”說完自己也笑了,覺得自己此刻很可笑,對著一個已經熟睡的人自言自語,太傻……
南容醒來後已經是次日下午,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宿醉後的頭痛欲裂將從混亂的意識裏拉回現實。
他睜開眼,頭頂是陌生的天花板,抬手扶額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撐著床上做起來。
室內空氣裏還殘留著從昨晚留下的,未散盡的曖昧氣息,腦海中突然閃過的麵容,她的嬌,媚,她的吃痛時咬唇呼痛都在一瞬間湧到眼前。
他猛然驚醒——這間臥室裏還應該有一個人!
昨晚是他被洛司語帶回住處的,他記得!其實昨晚他並沒有到醉的理智全無的地步,他一直知道自己抱在懷中的人,是她。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腦海中竟然浮現出她淚眼婆娑看著自己,委屈的模樣,令人心疼。
他掀開身上的被子下床,手覆上門把的事後,動作卻突然一頓,竟莫名的緊張起來。
遲疑了會,他淺淺的勾起唇,自嘲的一笑,然後繼續開門的動作。
本以為外麵迎接他的會是空無一人的冷清客廳,沒想到卻看見了剛好從廚房就來的洛司語。
她手上端著剛出鍋的一盤菜,餘光瞥見他現在臥室門口的身影,她回首掃了眼,淺淺柔柔的笑著說,“醒了?”她往餐桌走去,將手上的素菜放在餐桌上後轉過頭對他招呼到,“我剛好把飯做好了,可以吃了。”
她說著又折身返回廚房,沒多久又端了粥出來。
南容邊往餐桌走,邊不著痕跡的環顧四周,並沒有沒看到昨晚的行李箱。他拉開椅子坐下去,看著剛把粥放到桌上的洛司語,“事務所今天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