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怎麼會是她!?(1 / 2)

許安歌已經好幾天沒看見顧紹白了,每次打電話他都說在忙,通話時間都沒有超過三分鍾,而且多數都是她在說,而他隻是單音節應聲。再有些時候,她幹脆找都找不到他,電話都是韓牧代接,理由總是,顧總在開會。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熬夜等他,卻在中途睡著,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被人抱回臥室,而那人卻早已不見蹤影。

他在躲著自己!

這麼明顯的態度,許安歌要是再察覺不到,那真的是傻了。

又是一個夜晚,許安歌一個人待在公寓裏,麵對偌大空寂的房子,濃烈的不安恍若一聲晴天霹靂,生生的在她的心裏撕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有些觸目驚心。

她癱在床上,擁著被子翻來覆去都睡不著,鼻尖全是專屬顧紹白的氣息,強勢讓她懷戀,卻又隱約察覺到不好的預感。

在床上碾轉了好幾個時辰,許安歌實在熬不住一室的寂寞,她起來喝了好幾杯熱牛奶才勉強入夢。

可她剛入夢沒多久,便被噩夢驚醒倏地從床上做起,頭上冷汗涔涔。

緩了好一會神,許安歌才意識到自己是做了噩夢。靜靜的坐在床上,等到心情平複下來,卻被剛剛夢中的情景擾的再也無法安心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顧紹白,所以才會杞人憂天的編出這麼一段夢來。許安歌拍著胸口,不停的吸氣呼出,安慰自己,是夢!是假的!

盡管如此,可夢中的情景依然曆曆在目。顧紹白挽著別的女人出現在她麵前,厭惡的表情,告訴她:許安歌,我受夠你了,不想要你了。

許安歌猛地搖頭,想要將雜念從腦中驅除出去,可是越這樣勉強自己不去想,偏偏夢裏的感覺就越真實。心髒不安的跳,快要破腔而出一般,這樣矛盾的感覺快要將她折磨瘋了。

室內太黑太靜,她熬不住了,幹脆開了燈下床,走到客廳將室內大大小小所有的燈逐一打開。室內瞬間通透的亮,她又去把電視打開,聲音開大,這才讓冰冷的房間有點活氣,讓她不至於被這死一般的寂靜折磨崩潰。

她看了眼時間,夜還長著,反正也睡不著了,索性窩在沙發裏等顧紹白。

她就不信了,還見不到他一麵。

許安歌蜷著雙膝窩在沙發裏,電視裏正播放著一部亂七八糟的節目,她看了會覺得索然無趣,拿起遙控器發泄般的亂按一通。

也不知道被她按到了哪個鍵上,屏幕上畫麵一轉,跳到了經濟頻道。她向來對這一類沒興趣,覺得燒腦又無聊,抬起遙控器就要換台。可突然出現在屏幕上的那張俊顏,頓時止住了許安歌要換台的動作。

不是別人,正是消失幾天對她避而遠之的男人。

原本許安歌一腔幽怨被新聞上播報的內容衝散,頃刻間蕩然無存。

商業巨頭陷“洗錢”風波無法脫身,顧氏引發“黑色風暴”。

新聞低下一行固定的小標題,將許安歌所有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她瞠目瞪雙眼,重新將目光投向屏幕裏被一群記者圍堵的顧紹白,那張俊顏上一如既往的冷淡鎮定,可眉宇間卻隱約透著疲憊。

場外記者播報:據相關人士透露,此時顧氏深陷危機,是因重要商業機密泄露,疑似被栽贓。

許安歌瞬間便明白了,這幾天他冷淡自己,不是有意躲著她,對她避而不見,而是他真的在忙。

她沒想到,顧氏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她這些天都窩在家裏準備下一季米蘭的服裝設計大賽,沒看報紙沒看電視,更因為顧紹白的冷漠態度,而頹廢抱怨。

這幾天,她想的都是他對自己的不聞不問,隻知道埋怨他,卻從來沒有想過,他也會遇到麻煩。

許安歌咬咬唇,眸子直直的盯著電視機裏,那道逐漸消失在顧氏大樓裏的背影,一陣心疼。他的麵容裏帶著疲憊,這幾天,他……很累吧。

想到這,她忍不住怪自己太任性,就在早上打電話的時候,自己還跟他鬧脾氣。

許安歌懊惱的捶了捶頭,暗罵自己蠢。她蹭的跳下沙發向臥室跑去,拿起電話便熟練地按下顧紹白的號碼。

電話等待接聽的時候,她的心一陣不安的狂跳,一呼一吸都是緊的。

終於電話被接通了,許安歌幾乎是迫不及待開口喚顧紹白的名字,然而回應她的卻是韓牧公式化的聲音。

“韓牧?”許安歌大驚,“顧紹白的手機怎麼是你接?”

韓牧撓了撓眉心,“最近公司出了一點小事,不知道那些記者從哪裏弄來顧總的號碼,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打。顧總嫌煩,就把手機交給我,讓我應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