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直接拒絕,語氣竟有幾分撒嬌,“讓我抱一會。”
許安歌被他反常的舉動和話語,弄得一愣。還沒想明白他這是怎麼了,頭頂傳來他被酒氣渲染的有些暗啞的嗓音,“我想你了。”
許安歌剛有的掙紮動作頓時停下,徹徹底底的傻住了,被他摟在懷裏愣了好一會。半晌之後,她腦中突然蹦出一個念頭,倏地抬頭,雙手捧著他的臉,正對自己的雙眼。“顧紹白,我是誰?”
那雙染了醉意的黑眸越發的幽亮,像是在深處燃著一團火,灼的她臉頰到全身都發燙。他眯了眯眼,欲啟唇回答的時候,許安歌的心似是被一雙手抓住,緊張的連呼吸都忘了。
“我老婆。”
她得意揚眉,“那你老婆叫什麼?”
“傻瓜。”他下巴抵在許安歌的肩窩,淡淡回了句。
許安歌聞言氣的剛想推開他,他突然輕啄了下她的耳廓,低啞慵懶的嗓音慢慢吐出:“許安歌。”
被他溫熱的唇吻的一激靈,然而隨之聽到後麵三個字,頓時讓她心火全消。許安歌環在他腰上的手,不由的緊了緊。其實她剛剛挺害怕的,擔心他心裏想的不是自己,害怕他叫出不是自己而是顧諾安的名字。
還好……不是。
許安歌偏頭,輕吻了他的側顏,“老公,真乖。”
好話哄了半天,許安歌才把他拖回了客房。她進浴室,等浴池裏放滿水的時候,再出來一看顧紹白已經緊閉雙眼,安靜的睡著了。
他人高馬大的,剛剛在還有幾分理智的情況下,她就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拖上床。現在已經醉暈過去,她哪裏來的力氣,把他搬進浴池呢。而且以前,她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
許安歌靠近床邊,輕輕推了推他,“喂,顧紹白,你還清醒的吧?”說完又晃了他兩下,而床上的男人,隻是難耐的皺了皺眉,便沒有了反應。
許安歌這下確定,他已經徹底醉了。她歎了口氣,“算了。”轉身進浴室,打了盆熱水出來。
將盆放在床櫃上,看著他滿是細密汗水的額頭,許安歌哼了哼,“顧紹白,你不是很厲害嗎?還能有人敢把你灌醉。”她邊說邊拿起浸了水的毛巾,擰幹幫他擦臉。舒適的溫度,輕柔的手法,讓顧紹白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擦好臉,許安歌看著他發難,他醉成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床上,她哪有力氣搬動他。
她撐著臉,趴在床頭惆悵了半天。
“拚了。”吹了口氣,她站起來上床,跪坐在他身旁。“顧紹白,你要是聽得見,就配合我一下啊。我現在幫你脫衣服。”
他似是被她的聲音擾的皺了下眉,沒說話,許安歌當他默認。她傾身過去,將他的襯衫紐扣解開,這到不費多少力氣。可是脫下來的時候許安歌吃奶得勁的使出來了,終於把襯衫和外套從他身上拔掉後,她自己也累了一頭汗。
最難的襯衫解決了,接下來就是褲子裏。
許安歌在伸手解他腰間的皮帶時,腦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她這個樣子,要是顧紹白突然醒來,說不定以為她要非禮他呢。
早就知道她男人身材不錯,可這下扒光了看,更是出乎意料的極品。平時討不到什麼便宜的許安歌,此時趁床上的男人喝醉,犯花癡的雙眼冒光,將他從頭欣賞了個遍。然後又狂揩油,占便宜,這才心滿意足的拿起毛巾給他擦身。
終於忙好一切,許安歌將水端進浴室倒掉。出來時,發現自己給顧紹白脫衣服時,他褲袋裏的手機摔了出來,落在床邊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