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聲,他想,那又如何。隻要得到她的人,不管需要多長時間,他都有耐心也有信心等她重新愛上自己。
顧紹白將墨城臉上精彩的變化,一毫不差的盡收眼底。他唇邊諷笑更深,挑眉,利索轉身。開門,上車。
車身快速的掠過麵前,飛馳而去。
直到那抹銀色的車消失在視線裏,墨城才收回了槍,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含住,然後掏出打火機。打了幾下沒打著,他終於裝不下去,一把將手中的打火機扔出去。
“砰”的一聲,打火機在光潔的地磚上碎裂炸開。站在一旁的山狼一驚,立即上前,悻悻然的遞上火將墨城叼著的煙點著。
見他狠狠的吸了口,又沉沉的吐出來,他才緩緩開口問道:“老大,下一步怎麼做?如果顧紹白存心插手,好像……有點棘手啊。”
墨城森冷的勾勾唇,問:“覺得顧紹白抱的那女人,怎麼樣?”
山狼眯著眼,單手搓著下巴,看向顧紹白車身消失的地方。“正點,漂亮。”
墨城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他隨即收了玩笑臉,厲言正色道:“看得出顧紹白很在乎她。”他隨又想到什麼,猛地看向墨城,“老大,你不會真準備對那女人出手吧?顧紹白……不好惹。”他麵露難色。
墨城冷哼了聲,然後狠狠的吸了口煙,濃煙吐出,煙霧朦朧繚繞間他緩緩開口,“真到時候,這太歲頭上的土,我也要動一動。”
顧紹白的車在馬路上開的飛快,精銳的黑眸緊鎖著車前的夜色,一如既往的冷峻臉上,看不出情緒的波動,可緊握著方向盤的手卻將他此刻壓抑的情緒暴露無遺。
許安歌不知道顧紹白和墨城的談了什麼,但絕對不是純聊天,那可都是都動槍了!
突然想到顧紹白沒來之前,她在醫院走廊裏見到的那副情景,似乎明白了什麼。
“顧紹白?”她試探的叫他。
“嗯。”他僅僅隻回了個單音節,沉悶的。
“那個,那個墨城不會再對言醫生不利吧?”
顧紹白那張麵無表情的俊顏上,終於有了一絲反應,皺眉。凜冽的視線淡掃了眼身邊的女人,心頭慢慢浮上一絲不安。
許安歌以為自己說中了,“那我們快回去吧,言醫生還在醫院裏。”邊說邊惱火的拍了下大腿,“這人說話不算數啊,不是說再見了嗎?言醫生的話都說的這麼清楚了!”
她正擔心言初心的安危,完全沒有注意到駕駛座上的男人臉色。
突然一個急刹車,許安歌被安全帶勒的胸口痛,轉身要質問顧紹白,突然距離自己的臉龐僅隔五厘米的地方,倏地多出一張俊顏來。
“你怎麼知道他叫墨城?”顧紹白看她的目光裏,滿是懷疑探尋的意味。
許安歌被他這樣子嚇到了,“……是他……他自己說的。”
“我來之前,他見過你?”他眼中探尋的目光更甚,許安歌點頭,雖然滿腹狐疑,卻還是老實回答。“他來醫院找言醫生的時候,被我撞見了……所以就……聊了幾句。”她後麵的聲音越來越小。語氣虛的,自己聽著都覺得沒底氣。
“真的?”
許安歌虛心不敢看他,默了默點頭。
他退身回到座位上,心裏大概已經猜到許安歌額頭的傷,以及言初心脖頸是怎麼回事了。
這個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