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一心一意嫁了我,便不會再對過往有半分留戀。她跟我說過,以前小,不懂事,曾錯把依賴當成愛。現在,我們遇到了,她才真正懂得什麼叫真愛。”
他眼中光痕更甚,唇邊更是高深莫測的微揚,“上午說出去跟那個人解釋清楚,她自己當時會錯意了,給他添了不少麻煩,可不知怎麼的請帖也沒來得及送出去。南總是否知道為什麼?”
南容臉色難看,他也聽出顧紹白意有所指的暗諷,唇邊的笑也有些僵,“顧總說笑了,顧太太的私事我怎麼會知道。”
顧紹白輕聲冷笑,濃墨的英眉微挑:“也對,是我問錯人了。”
不知何時,顧紹白抽出了許安歌挽著自己的手臂,然後宣誓主權似得將她不著痕跡的拉近,手輕輕環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別人不珍惜的,在我這裏卻是個寶。沒有人比我更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好。”
許安歌訝然,從沒想到顧紹白這個冷麵木頭,當眾說起情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既然這麼好,顧總可要好好珍惜。”南容語調淡淡,每個字說出來,心如同針紮一樣。
她多好,他怎麼會不知。可就是這樣好的她,原本是屬於他的,卻被他親手推開。
顧紹白勾唇,“當然,她是我顧紹白的女人,我自會珍惜,護她,寵她,縱她。”他沒有撒謊,他不會虧待跟了自己的女人,既然嫁給他,他就一定會盡一個丈夫該有的所有責任。
除了……愛她。
他說的麵不改色,卻讓懷裏聽的女人,目瞪口呆癡癡的看著。
許安歌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暗忖這個男人吃錯藥了。而她吃驚的舉動,看在另一個男人眼中,卻是對所愛人表露出的癡心不已,一副感動的模樣。
南容默默的看著她,看她盯著顧紹白的雙眼一瞬不瞬。
難道……
他單抄在褲袋中的手不由緊握成拳,收回視線不再看她。但心裏的一把火,更像是被人澆上一桶油,越燒越旺。
就在他因醋意憤怒不已的時候,顧紹白卻做了讓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舉動。
隻見,他抬手捏著她的下顎執起,然後俯首,下一秒兩人唇瓣相貼。
許安歌被這突如其來的吻驚得整個人僵住,南容看著這一幕,黑眸中風暴漸有彙聚起來,洛司語緊鎖著眉頭,而周圍也傳來一陣低壓的驚呼聲。
顧紹白蜻蜓點水般覆上她的唇,餘光悄然略過角落裏那抹湖藍色的倩影,眼底的深潭略過一絲光痕,卻轉瞬即逝,取而代之是一抹冰寒入骨的狠絕。
片刻後,他退離,看著許安歌的雙眼中,又是一片深情。“累了嗎?”
許安歌還沉浸在那突如其來的一吻中,現在看他麵不改色盯著自己,對周圍人的投來八卦目光置若罔聞,還淡定的問她“累不累”。她悄悄掐了下手背,才勉強將失散的魂找回來。
撇撇唇,她輕哼了哼。還真能演!安歌忍不住腹誹。
“有一點。”許安歌低頭掃了眼裙邊,老實回答。
穿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站這麼久,肯定會累的。
“那咱回家。”顧紹白柔聲說,然後擁著她大有立刻離開的意思。
“啊?”許安歌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句,頓了頓腳步,扯了扯他的衣袖,“我們就這樣走了?”她環顧四周一圈,“晚宴好像剛開始沒多久……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