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惹怒我,對你沒好處(1 / 2)

許安歌越說越氣,“倒是你妹妹,你先把她管好再說。知道她什麼心思,就不要玩那些曖昧的招數。免得她不死心,把事情鬧到台麵上,到時大家誰都不好看。”

顧紹白握著門把的手緊了又緊,黑眸微眯,下一秒他便突然轉身,固著許安歌一把按在牆上。

許安歌哪裏受得住他這樣的力道,後背頓時被牆撞得錐心的痛,但她也隻是皺了下眉,倔強的不肯發聲服軟。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什麼身份了,敢跟蹤我?”他毫不溫柔隻手鉗著她的下巴,雙眼中迸射出凶狠的光痕,似一頭蓄勢待發的獅子,她說錯一句,隨時可能斃命在他手下。

“嗬,你還不值得我這麼做。”她將他的話,原封不動的丟回他臉上。

她長眼睛了,又沒瞎。醫院就那麼大點的地,他把顧諾安帶來,她想不遇見都難。當時顧諾安隻是劃傷腿,隻是小傷,他那樣擔心的神情和寵溺的舉動,她都以為那是他心愛的女人。

果然,下一秒他眼中的目光更加幽深凜冽,冷厲冰寒直入骨髓,周身升起的狠厲殘酷更甚。

“是不是誰告訴你什麼了?”他是疑問的話,卻是命令的口吻。臉上露出不容抗拒的決絕。

許安歌不甘就這麼被他唬住,硬著頭繼續嗆他,“用不著別人告訴,”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她都懷疑是不是碎了,“她今天在顧宅哪句話不是在向我宣誓主權,我懶得去想,不代表我沒腦子。”

在顧宅的那番話,明著是因為養女身份訴苦道屈,可哪一句不是刻意在警告她,顧紹白最在乎的人是她顧諾安。

“顧紹白,顧諾安之所以會有今天這樣子,完全是你一手造成的。要不是知道你這人沒心,我都懷疑你才是心思不純的那一個。”

沒有血緣關係,哥哥卻做得比男朋友還盡職,顧諾安怎麼會沒想法。

她話落,果然在顧紹白那雙深幽的眼中,看到了驟然彙聚的風暴夾著翻滾的怒焰,排山倒海而來。她身子不由的顫了顫,心裏打怵發虛。

第一次見識到顧紹白這樣狠厲的一麵,像是撒旦降臨人間,連周圍的空氣都帶著毀滅的氣息。

縱使她再膽大妄為,這個時候也不免有些害怕了。

許安歌抿了抿唇,“你……你不會要打我吧,我我……你是不是男人!”

“有興趣試試?”他挑釁勾唇,眉宇間的陰冷未減半分。之前捏著她下顎的手,不知何時移到了她的脖頸,隨著話出口,修長的手指緩緩收緊。許安歌雙手下意識的覆在他的手背上,企圖扒開他緩緩收緊的力道,可卻絲毫不起作用。

“……”

他此時的話有多危險,許安歌知道,他充滿暗示性的試試,自然不可能是單純的證明。向一個女人證明自己是不是男人這一點,最簡單直接的方法是什麼,這點常識她當然知道。

就算她再沒腦子也不敢在這上麵惹怒他。

女人和男人比力氣,純屬自討苦吃。

在她快要被他大掌禁錮的快要窒息,顧紹白被她挑的幾欲噴發的怒火才斂了幾分,又看見她咬的發白的唇瓣,和漲紅的臉頰,這才意識到自己有點過了。

他鬆了點手上的勁道,卻沒有當即放開她。

“不要試圖惹怒我,這對你沒好處。”他還是冷漠威脅,卻斂下幾分狠厲,“我有耐心,但不足。”

許安歌覺得頸上的禁錮消失,隨之而來的是門被用力甩上的聲音,她突然雙腿發軟,渾身無力的順著牆壁跌坐在地上。

她在今晚得到了個深刻的教訓:顧諾安就是顧紹白的禁忌,再好脾氣的男人,也不能嚐試去碰觸他的底線,尤其是顧紹白這樣冷漠陰狠的男人,點著了火,那可真就是自作自受。

夜晚的時間一點點流逝,顧紹白離開後,室內空氣中那種壓迫氣息也隨之消散。周遭一時靜下來,那被刻意忽略的悲傷,在沉寂中泄了一地。

有點受不住這樣的安靜,她走到沙發前,拿起遙控打開壁掛式電視,隨便找個了台由它放著。

許安歌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坐在地毯上。她雙臂環肩抱著雙膝,垂眸是霓虹斑斕,向遠望是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亮著璀璨又冰冷的燈光。

整個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美輪美奐,而她卻無心欣賞。

她似乎不該跟顧紹白吵架……

不知道正播放到什麼的電視,傳出的兩個字,清晰的湧入她的耳中。

“……新婚。”額頭抵著玻璃,順著耳邊的聲音,唇瓣輕輕吐出這兩個字。她偏頭看向電視。

是那對蜜月旅行歸來的新人,正接受采訪。洛司語的臉上泛著迷人的光暈,那是幸福。而立於她身側的男人,牢牢的將她護在懷中,避免擁擠的人群傷害到懷裏的女人。他臉上,眼中,那本該屬於她的溫柔,寵溺,此刻悉數落在另一個人身上。

許安歌的眸光瞬間黯淡。那兩個人,此刻正心安理得的享受背叛換來的甜蜜,而她竟然前一秒心中還存著一絲猶豫?

許安歌自嘲的冷笑,“你們還真是高調的……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