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兔兔說道:“的確如此,洪非,你分析得很正確。”
“嘿。”洪非笑笑,忽然想到什麼,問道:“不過,有一點我卻是有些不明白,便是為什麼要規定比試完再過二十分鍾後才能說出來。”
王大業看向兔兔,似乎對此也有一番疑惑。
林來則是若有所想,似乎在考慮什麼更加值得考慮的事情。
當然,思慮的同時,卻也在認真聽著大家說話。
陳兔兔說道:“這點正是我想要補充的。按照那個故事的說法,這是一種保險性措施,直白說,便是在這延長的二十分鍾內,可以進一步觀察並判斷小寰是否真的沒有演戲,剛才的二十分鍾,我在擔心大業扮演反派走火入魔狀況的同時,也在暗中觀察小寰的神態,經過剛才小寰無法察覺的暗中觀察,我現在可以確定小寰是真的洗白了,他的沉淪不是裝出來的。”
她現在可以說有些習慣了王大業扮演反派的這個說法了。
王大業:“原來如此。”
洪非:“原來如此。”
這時林來開口了:“兔兔,這二十分鍾,為難你了。”
陳兔兔神容頓時抖動了一下,看向林來的眼神帶有感動,似乎林來看到了其他人沒有看到的地方,而這一點,陳兔兔接收到了。
王大業小聲跟洪非說:“洪非,隊長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聽得有些不明白。”
洪非小聲回應:“隊長看問題無疑比我們深刻,隊長的話我們不明白也很正常。”
林來凝視陳兔兔再道:“兔兔,這二十分鍾,明明有可以讓小寰走出沉淪的理由而不能說,而隻能眼睜睜地這麼看著祈小寰因受到打擊而痛苦而沉淪,你心裏一定很不好受吧,無法想象,這二十分鍾,你是怎麼挺過來的,小寰此刻以為自己很痛苦,可卻不知道,有人跟他一樣難受,甚至比他還要難受。”
陳兔兔欲言又止:“隊長……”
眸中泛出一抹淚花。
王大業:“這……”
洪非:“這……”
王大業:“兔兔她……”
洪非:“兔兔她……”
他們聽出了些什麼。
林來接著說道:“兔兔,你先前不把第三步驟的用意提前告訴我、洪非和王大業,表麵上似乎是擔心我們暴露用意,被小寰察覺,畢竟所謂秘密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這樣越不容易泄密,可實際上,你考慮更多的其實是不想我們也難受吧,就算我們此刻跟小寰的友誼沒有你跟小寰的友誼那麼深,可畢竟我們跟小寰已經建立了一定的友誼,無疑我們若是看到小寰沉淪而不能將可以讓他走出沉淪的理由說出來,也是會很難受的,這一切,兔兔,你選擇了獨自承受,在此我想說一聲,兔兔,你真偉大。”
王大業:“兔兔你……”
洪非:“兔兔你……”
王大業和洪非一陣恍然,沒想到兔兔還有這樣一層用心。
“隊長……”
陳兔兔再次不知說什麼了,滿滿的都是感動,自己的默默付出,能被人知道,是一種幸福的事情。
林來深深看著兔兔,又看了看王大業,眸中觸動。
他在想那時兔兔看到小寰因為沉淪而錯將大業認作了跟他比試的對手時,兔兔的心一定更加難受吧,那是怎樣一種感受啊,那個時候,兔兔一定很想將可以寬慰小寰的理由說出來吧,可顯然又不能說,因為二十分鍾還沒到點,那個時候,兔兔忍受了多麼大的痛苦啊。
兔兔接收到林來的眼神,眸中極度觸動,好似能感覺到此刻林來內心的想法。
林來接著說道:“兔兔,我想或許如果換作其他人,可能會忍受不了這樣的難受,或許不會等二十分鍾,而直接說出用意,這樣可以讓墮落者開心,讓墮落者盡快走出沉淪,也可讓自己不用承受那二十分鍾的折磨,畢竟那二十分鍾似乎看上去沒有太大的必要,隻是一種保險性的進一步確認的手段而已,不過你顯然不會這樣做,為了萬無一失,為了完全確保小寰是真誠悔改,你義無反顧地選擇執行那二十分鍾的觀察時間,你生怕有半點疏漏,為了小寰,你付出了很多,這些小寰都應該知道,等下我會告訴小寰。”
陳兔兔越發感動。
洪非說道:“對,兔兔為祈小寰的付出,必須讓祈小寰知道!”
王大業說道:“真羨慕祈小寰,有兔兔這麼好的青梅竹馬,祈小寰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怎麼就感受不到兔兔的用心呢,非要我說出來他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