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急忙看向馮秀秀,見她真的起來了。
“快過來拿。”文濤舉著塑料袋衝她喊著。
果然,馮秀秀看見塑料袋臉上有了一絲絲笑容,跳下床就跑了過來,一把奪過文濤手裏的塑料袋,就又跑到床邊去了,然後拉開塑料袋抓起牛肉就往嘴裏塞。
“她這樣吃不會噎住吧。”荷花看著馮秀秀狼吞虎咽的吃相擔心地說道。
“不會,裏麵有牛奶的,她會喝的。”文濤答道。
孫宏偉站在荷花旁邊默默地看著馮秀秀。
“我看她會噎住的。哎,你慢點吃,喝牛奶啊——”荷花關切地衝馮秀秀喊著。
馮秀秀突然聽見她的聲音了,拿起塑料袋裏的蘋果砸向她,嘴裏瘋狂地罵道:“滾……滾開……我要殺了你——”說完就瘋狂地衝了過來,伸著長長的指甲就來抓荷花了。
孫宏偉急忙一把拉過荷花,遠遠地看著馮秀秀歇斯底裏地趴在不鏽鋼門上瘋狂地咆哮著,伸著手狂舞著要來抓荷花。
“文濤,她沒瘋啊,她還認識我呢?”荷花驚恐地看著門裏麵的馮秀秀,看著她恨不得要吃了自己。
“她可能潛意識裏記住你的聲音了。她的藥性也快過去了,就是這個樣子。”
“那我們趕緊走開,不要讓她這麼喊著。”孫宏偉見隔壁那是瘋子聽見了馮秀秀的喊聲都趴在門口齜牙咧嘴地怪叫著,他趕緊拉著荷花走了。
“那我們先走了。”荷花回頭衝文濤說了一句,然後跟著丈夫快步離開了這瘋人院,裏麵怪叫聲一片,聽著嚇人。
於文濤看了看馮秀秀,也離開了,急匆匆地去趕荷花,跟他們一起走了。
回家的路上,於文濤看著前麵荷花的車子,心裏糾結起來,本來打算跟馮秀秀馬上離婚的,現在馮秀秀這個樣子他還怎麼離婚?律師說,馮秀秀因為沒有任何親人了,考慮到離婚之後沒有人為她來付昂貴的醫藥費,還有後事,所以,現在離婚比較麻煩了。
“我怎麼那麼倒黴呀!?現在想單獨跟小七說一會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孫宏偉,為了我兒子,為了果果的將來,為了我們兩家人的香火,我一定要跟你掙奪到底。我發誓,我一定要把我的妻子兒子從你身邊奪回來。
荷花從反光鏡裏看著緊緊跟在自己車子後麵的文濤,心裏也在糾結著,她剛才看見昔日的戀人一臉的憔悴出現在她麵前,她的心就不由自主地疼痛起來,證明自己內心深處還在愛著他,還在關心著他。唉!理不斷,斬還亂!
孫宏偉見愛妻一言不發悶悶不樂地開著車子,他扯開話題故意問道:“心兒,你從國外回來一共有多少天了?”
“快半個月了吧。”
“哦,江成這些天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孫宏偉心裏預感到,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沒有,我在好奇呢,他怎麼會這麼平靜的。”荷花看著前方,認真地開著車子,嘴裏回答著丈夫的話。
“心兒,記住我這兩天跟你說的話,無論什麼時候都拿著你的這隻皮包,不要離開身邊。”孫宏偉說著表情嚴肅地看著荷花身邊的白色皮包。
“為什麼?”荷花不明白地問道。
孫宏偉不想妻子知道那麼多,擔心她知道了江成最近會有所行動,怕她擔驚受怕地睡不好覺,所以什麼也沒告訴荷花,隻平淡地回答道:“沒什麼,包裏麵有你的身份證錢和手機,所以你必須記得帶好包。”
“哦,我知道了。”荷花還是沒有想那麼多。
…… ……
晚上,江成坐在自己家的沙發上喝酒,一邊聽著荷花唱的那些戲曲,這些日子他每天都在一遍遍地聽荷花的歌,來化解他心中對荷花強烈的思念之情,可是,想一個人豈能是歌能代替的?!
江成就像孫宏偉猜測的那樣,他已經等不及了,已經安排布控好了他的一係列計劃,就等明天實施了。
江成放下手中的酒杯,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撥號:“喂,我是江成,通知空、陸、水,明天八點鍾之前,各就各位,聽我指揮。”
“是。”電話裏傳來一聲簡捷鏗鏘有力的回答聲。
江成放下手機,嘴角勾起,喝完了酒杯裏的最後一口紅酒,然後身體一轉,就倒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就那麼休息了。因為房間裏開著空調,他是不會冷的。
片刻他就睡著了,夢裏看見荷花被他關在一個極度漂亮的房間裏,荷花衝他喊著:“你放我出去,我不要在這裏,我不想做你的女人,放我走啊——”
“我不會放你走的,你永遠都別想離開這裏,你是我的女人,你就必須陪在我身邊,跟我肌膚相親,永遠別再想見到那個男人。”說完衝荷花一揮手,荷花身上的仙女服頃刻間滑落在地上,江成快速向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