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鈴,你是怎麼被雞心螺毒到的?”李小軍問道。
話音剛落,坐在屋內的兩個人全都變了臉色。薑婉鈴笑容還在,卻變得十分僵硬。而薑若則是像是被擊中了什麼痛處一樣,神色變得黯淡下來。
看著薑若,李小軍不由得想到看來薑婉鈴的腿跟薑若似乎有什麼關係。
“我的意思是,你是什麼時候被中了雞心螺的毒的,過了多長時間?”李小軍說道。
“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薑婉鈴很快恢複了常態,說道。
“三年……”李小軍沉吟了一會兒。時間有點長了,壞死的神經要想恢複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那期間做過什麼治療?”
“中醫藥浴,針灸,按摩,西醫電療,基本上能做的都做過了。”薑婉鈴說道。
李小軍聽到大黃狗很明顯“嗤”了一聲,顯然是不屑到了極點。
李小軍說道:“你把手伸過來,給我搭一搭脈。”
薑婉鈴伸出手放在茶幾上,李小軍將手指輕輕點在了薑婉鈴纖細白皙的手腕上。
李小軍閉上眼睛,感受著指尖脈搏的跳動最細微的變化。
脈象平實穩定,沒有任何的異常。但是李小軍總感覺什麼地方隱隱有些不對。
“怎麼樣,你行不行啊?”看著李小軍搭著薑婉鈴的脈搏半天不說話,薑若忍不住問道。
“閉嘴!”李小軍不耐煩地回了一句,全神貫注的時候容不得一絲的打擾。薑若看著李小軍兩眉微蹙,聚精會神的模樣,雖然心裏不爽但是也不敢再出聲打擾。
李小軍一邊感受著薑婉鈴的脈象,一邊聽著自己身體裏的脈象,四周萬籟俱寂,指尖一點震動被無限地放大。
李小軍聽出哪裏出了問題。帶脈緊實衝脈虛弱,雖然平穩但是就像平靜的水麵上看不出底下暗湧的逆流。芋螺之毒已經深入骨髓,現代醫學根本沒有辦法將毒清走,壞死的神經就像種在死土裏的花草,不管你怎麼澆水怎麼施肥,植物根植在死土之內根本沒有辦法複蘇。
第一步,徹底清毒。
李小軍抬起了手,睜開了眼睛。
“怎麼樣啊,能治嗎?”薑若仍然抱著大黃狗,狐疑地看著李小軍。實際上完全不相信這樣一個小子能夠治好所有的醫生和專家都束手無策的病,但是對於已經沒有一點辦法的她來說,任何一點希望她都不想放棄。說得難聽點,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試試吧。”李小軍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成功,看著一旁還埋在溫柔鄉裏的黃師傅,有這條狗在他總算增添了些信心。
李小軍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套,在茶幾上展開,裏麵放著大大小小幾十根銀針。
“請把腿平放在沙發上,把褲子脫下來。”李小軍說道。
“你說什麼?”薑若瞪大一雙鳳眼看著李小軍,“脫褲子?你開什麼玩笑?”
薑婉鈴也不由得微微一怔,李小軍平靜地說道:“我沒開玩笑,不把腿露出來我怎麼紮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