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坐在後排的位置,很難被旁人看到他們的一舉一動。鬱靜曦精神有所鬆懈,靠在宋澤淵的肩膀上,跟著就要睡著。
可當她剛偷懶般的打了一個哈欠,眼神縹緲的看向前台的時候,發現白佑衡轉身看向她。白佑衡的目光膠著在她的身上,讓鬱靜曦覺得有些不滿。
白佑衡眉頭緊鎖,像是對鬱靜曦此時的舉動做出審視來。
她不喜歡別人窺探自己的生活,正要從宋澤淵肩膀起身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此時的舉動,像是在避嫌一般。
她不是宋澤淵,不知道宋澤淵的心裏到底都在想些什麼。她曾經告訴自己,她的丈夫和一般人不一樣,宋澤淵比一般的男人都要勇猛,大概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輕易擊中宋澤淵,從而打敗他。
可人心都是肉長的,隻是自己的“前男友”多看了自己一眼,她便要避嫌起身,這不就有意味著,自己是在嫌棄宋澤淵麼?
這不妥當。
鬱靜曦在經過了劇烈的思想鬥爭之後,要自己適應,跟著自然的繼續靠上去,沒有起身,甚至對白佑衡露出微笑來。
她並非是在挑釁,隻是她才發現,自己在麵對白佑衡的時候,不該露出心虛的神情。
如果真的要糾結對錯,做錯事情的人,應該是白佑衡才對。
鬱靜曦不知道,從剛才開始,宋澤淵就在注意著她每一個細微的動作。見自己妻子變得自然許多,宋澤淵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容。
熟悉宋澤淵的人都能知道,他現在心情不錯。
白佑衡臉上露出幾分失落,跟著轉過頭來。
明明早就知道的結果,為什麼到現在仍舊無法接受?是因為朝夕相處,還是他愛著鬱靜曦的心,從未停止過?
白佑衡想到身邊的鬱寧沁,就覺得往事宛如一場鬧劇,他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失去了拍賣的興趣。
他是知道舅舅會來,猜測鬱靜曦也會出現,這才著急的要來拍賣會。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出現在鬱靜曦所在的每一個地方。
何況想到鬱靜曦和自己舅舅兩個人相處,他心髒便如萬千蟻蟲噬咬一般,覺得難受的厲害。他雖然忍不了當麵的煎熬,可更忍受不了自己一人獨處時的胡思亂想。
這就是為什麼,他會在這裏的原因。
可除此之外,他更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他像是病態一樣,巴不得鬱靜曦過的糟糕。她越幸福,他就越失望。
鬱靜曦的美好生活,就像是在提醒白佑衡:瞧,她離開了你,是多麼明智的選擇。
這樣的想法,把白佑衡折磨的痛徹心扉。
鬱寧沁不滿的輕哼一聲:“你眼珠子都要掉了!如果給你一雙翅膀,你是不是要恨不得立刻飛到這賤女人的身邊?”
白佑衡轉過身,一臉厭惡的看向鬱寧沁。周圍的人很多,鬱靜曦嗓音尖利,難免引起幾個人的圍觀。
他要麵子,不想把話說的那麼直接,他忍了忍,隻不滿的瞪了一眼鬱寧沁,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