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他們要捉弄鬱靜曦,被宋澤淵搶先一步知道。現在害得自己女兒和女婿也不知道是否感染病菌,讓楊秀宜還頗心有餘悸。
她心中不安,也知道自己某種程度上,不是宋澤淵的對手。
所以此時,楊秀宜才會小心翼翼的瞧著宋澤淵,擔心自己做錯了事情,說錯了話。
“我爸進去多久了?”鬱靜曦不想和楊秀宜一般計較,又把話題轉移在了手術室上。
“有兩個小時了。”楊秀宜一臉驚慌:“你爸爸要是出事了,公司怎麼辦啊?現在你一個女人家,也不能獨自一人管理公司。佑衡也在公司裏,如果你什麼地方不懂,記得多問問佑衡。比起來你,佑衡的經驗,肯定是要多一點。”
在楊秀宜這樣開口之前,鬱靜曦還在心裏勸慰自己。這是醫院,千萬不要撕破臉皮才好。
她父親向來偏心,對楊秀宜母女有求必應。一定程度上,她就成為了鬱家被忽略的那個女兒。想起過去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鬱靜曦還忍不住心裏一陣酸澀。不失望當然是假的,可到底血濃於水,這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說的誇張一點,就是自己這個世上,最後的親人。
她一再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怒意。可到現在,鬱靜曦實在是忍不住了。她冷笑一聲看向楊秀宜:“阿姨,你這麼說話,合適嗎?”
楊秀宜一臉茫然:“我說了什麼了,怎麼就不合適啊?”
鬱靜曦冷笑:“我父親還在手術室裏生死未卜,兩個小時的手術,這是說著玩的嗎?您現在該擔心的,是我的父親,而不是在這裏操心,公司應該如何分配!”
“不知道的人,該以為您多麼冷血。根本不愛我的父親,滿腦子惦記的,隻有鬱家的財產!”鬱靜曦忍無可忍,話說到最後,情緒已經變得激動。
楊秀宜聽到這裏,表現的宛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神情有些惱怒卻又有幾分心虛。她張張嘴巴,跟著閉上。遲疑了許久,才輕哼一聲:“我不也是擔心你父親打拚出來的江山,會落到他人的手裏麼?”
鬱靜曦冷笑:“您心裏怎麼想的,我不知道。可您是長輩,麻煩真的出事的時候,您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畢竟您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我們整個鬱家!”
這些話,鬱靜曦很早之前,便很想說出來了。
隻是那個時候,她在鬱家沒有什麼地位。處處被人壓製,根本就沒有發言權。如果現在不是跟在宋澤淵的身邊,怕是更加要委曲求全,有些話,仍舊是說不出口。
可人總歸是有脾氣的,忍無可忍的時候,那就無需再忍了。
楊秀宜臉色難堪,站起來跺著腳:“鬱靜曦,你如果知道我還是長輩,就不該這麼和我說話!你看看你現在開口時的態度,你像是鬱家的女兒嗎?我是你媽!你對我說話的時候,客氣一點。”
“是嗎?”見自己妻子被氣的發抖,宋澤淵眯著眼睛上前:“我一直都以為,您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原來您還知道,您是靜曦的媽媽?”
哪怕是後媽,現在既然開口了,那大家也都順著這句話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