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時候隻留下了這個,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石霆允將手裏麵的勳章遞過去,這是屬於宋家的榮譽,他們視若珍寶的東西居然被他踐踏到這種地步。
“宋城,你混蛋。”下一秒手裏麵的東西已經被宋澤淵狠狠的扔出去,髒了的不僅僅隻有勳章,更重要的是榮譽。
“少將,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警察現在懷疑肇事逃逸的人……是您。”
“他想做的不就是這個嗎?”宋澤淵想起早上發生的事情,心裏麵更加篤定,隻是他那樣的人是用什麼樣的臉麵去見父親的。
“那接下來該做什麼?”石霆允聽他的安排,宋澤淵站起身,然後看著遠處,“等會兒陪我去警局,務必安撫好家屬,不管怎麼樣,他終究是我宋家的人,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逃不了幹係。”
“如此一來豈不是讓人戳脊梁骨了。”石霆允搖頭,“你知道這世上的輿論到底有多麼恐怖嗎?”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宋澤淵有些急促,“既然我們找不到這個人,宋家能夠帶勳章的人就隻有我了。”
“可是……”
“等等。”宋澤淵想起來什麼似的,“今天早上有一個人曾經跟我說過話,現在隻有他能證明我的清白。”
“那屬下現在去找他。”石霆允拿起桌上的畫筆,宋澤淵一愣,隨即回神,將那個人的外貌特征一一畫下來,然後走出去。
宋澤淵蹙眉盯著前方,怎麼也沒有想到從剛才的騷擾到現在的變本加厲,宋城,你真的認為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嗎?
原本深藏在內心深處的記憶泛濫成災,他永遠也忘不了,父親躺在爺爺的懷裏,然後看著他,嘴角有紅色的液體流下來:“澤淵,記住宋城永遠是你的弟弟,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就當這一切都是一場夢,不是他故意為之的。”
“爸,我要怎麼做,才能當成是一場夢,怎麼才能當成這是一次車禍。”宋澤淵蜷縮成一團,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殺了他,可以為了所謂的母親,殺害他的家庭,他為什麼不可以?
“嘶……”身體有撞上桌角的感覺,有種尖銳的痛感,宋澤淵緩緩站起身,眼裏的紅血絲讓人害怕,他握緊雙拳,眼神冷冽刺骨。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喝的微醉,走起路的樣子也是搖搖晃晃,鬱靜曦坐在沙發上看著雜誌,不知道什麼時候染的頭發,亞麻色的顏色,有種都市女性的性感。
“你回來了?”鬱靜曦站起身,手裏的東西扔到桌子上,有種巴結的感覺,“怎麼喝酒了?”
“沒什麼。”宋澤淵頭疼的像要裂開,推開她,轉身上了樓梯,鬱靜曦看著他的背影,眉頭緊蹙,他這樣定力極強的人怎麼也會變成這樣。
“你說你這樣像什麼樣子。”老爺子威嚴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宋澤淵悲切的看著他,“爺爺,如果可以,我寧肯殺了他,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