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老爺子抬頭看向他們兩個人,然後放下筷子,“聽秀芬說,上次因為一點兒不愉快的事導致白氏損失了一大筆單子。”
“是。”宋澤淵也不反駁,淡淡道,說完這句話,老爺子明顯不高興,“當初鬱家的事情,你有私心的時候怎麼不想白家,如今倒是學會胳膊肘往外拐了。”
“不是這樣的。”鬱靜曦剛要解釋,宋澤淵已經抓住她的手,示意她別說話,“爺爺。”
宋澤淵頓了頓:“當初的事情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夠解釋清楚的,我不願意再跟你說另一個版本的故事,公道自在人心。”
“好一句公道自在人心。”白秀芬冷哼一聲,“澤淵,不管怎麼說,我們還算是親戚是嗎?就算鬱家現在已經跟我們攀上了親戚,可並不意味著你就要對白氏不理不睬。”
“想當初白氏遭遇危機的時候,你不是照樣置之不理嗎?我不求你幫我什麼,隻求你……”白秀芬看了眼旁邊的女人,“管好你的太太。”
“你真是越來愈無法無天了。”木桌上麵重重地一拍,老爺子就這樣瞪著眾人,“我幫著你,你倒是這時候說起澤淵的不是了。”
“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還是不討論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白佑衡開口,然後抓住白秀芬,看了眼鬱靜曦,當初的事情暴露,對誰都沒有好處。
“好。”白秀芬強裝出來的笑意怎麼看都別扭,“祝您七十大壽安安康康,順應隨意。”
“恩。”老爺子將手裏麵的紅酒盡數喝下去,一時間氣氛緩和不少。
飯畢白秀芬已經喝了不少的酒,白佑衡說是不放心,然後要留下來,鬱寧沁也理所當然的留下來。
老爺子看了眼眾人,有些無可奈何,便擺擺手,也不管他們,徑自上了樓,那個模樣看起來很是淒涼。
“你要去哪兒?”鬱寧沁的聲音傳過來,眾人順著聲音望過去就看見白佑衡臉色微紅的望著她,“醒醒酒都不可以嗎?”
“你還是夠了吧。”鬱寧沁癟癟嘴,“我扶你出去。”
白秀芬一時間無話可說,然後訕笑著走了出去,倒是宋澤淵喝了不少酒,原本平淡如水的眼裏滿滿的都是痛苦,一把抱住鬱靜曦,有種懲罰的意味,近乎病態的困住她。
“你怎麼了?”鬱靜曦感覺他很不對勁,可是有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隻好拍著他的背安撫他。
“你知道嗎?”他大而有神的眼眸就這樣望著她,“就是在這一天,我爸媽同時去世。”
像是天空中劈下來的炸雷,炸的她不能動彈,想想剛才空蕩蕩的屋子此刻看起來更加孤廖,宋澤淵看著她的反應,不知怎麼突然吻住了她的唇,沒有多麼的深沉,就如蜻蜓點水,一閃而過。
“那年我七歲。”宋澤淵輕笑出聲,然後靠在她的肩膀上,重重地吸了一口氣,“你知道嗎,就在那個明媚的早上,我爸媽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