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一點,爸爸早就幫你想好了。謝臨山沒那麼蠢的,怎麼可能會相信威脅我的那個人是你的人呢,他肯定會率先的認為是之前和我一起做假玉器生意的人啊。”馮嶽生怕蔣詩雨誤會自己,於是連忙開口解釋道。
蔣詩語仔細思考了一下馮馮說的話,仔細想想的話也確實是這個理。威脅著要讓顧寧安把玉器店還給她,從中得利的也未必就隻有她一個人。
不過既然謝臨山已經答應了赴約了,那麼其他的也就不用多想了。到時候人來了,順著他的話說話,想必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這一盤棋雖然下的很慢,但隻要後麵的結果是好的,過程稍微的曲折一下又何妨呢?
“既然沒什麼事情,我這邊就先掛了。”蔣詩雨對著馮嶽客氣的說道。她一點都不想跟她這個所謂的爸爸,扯一些沒用的廢話。
寧願快點掛了電話,讓自己的耳根子稍微的靜一下。
一聽蔣詩雨說要掛電話,馮嶽連忙就叫道:“等等,詩雨,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馮嶽從來都知道蔣詩雨一點都不喜歡自己,可也沒想到單單隻是通個電話而已,也會這麼的不耐煩。
如果要是哪個女人敢這樣對他的話,早就被他狠狠的報複回去了。可蔣詩雨是他的女兒,無論他的女兒怎麼對待他,也是不可能會報複回去的。
“有話就快點說吧。”蔣詩雨的聲音淡淡的,聽不清一點情緒起伏。
“我……”馮嶽突然就有些詞窮了,其實他真的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跟蔣詩雨說。現在有了機會,就好像憋在肚子裏的那些話都不想出來了一樣。
蔣詩雨沒有說話,就那樣靜靜的等著。她在等著馮嶽到底有什麼話要跟她講。她倒是沒有多想,隻是怕馮嶽有什麼事情瞞著她,然後這時候想跟她說出來。
如果這時候她就直接掐斷了電話,蔣詩語無法確定自己會錯過什麼。所以隻好等著聽馮嶽說。
“我想和你說的是,關於我們父女之間的關係……”馮嶽說到這裏,還沒有說完。手機那頭直接就傳來了嘟嘟的聲響。
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蔣詩雨果然還是很抵觸以前的那些事情。也許破碎了的鏡子真的是無法再拚起來了。
又或者說,就算拚起來了也會有裂痕。可是這裂痕都維持了好多年了,他一直在好好的修複,可是最終還是有些無能為力。
之前的開心,就好像是一場夢一般。這場夢散了之後,留下的又隻是剩下一大片一大片的寂寞。
隻有在失去之後,才能懂得當初的那一份純真,是有多麼的美好啊。隻不過現在一切都是物是人非了。
馮嶽放下了手機,一臉的落寞。就這樣有些失魂落魄的,一步一步的離開了第一醫院。
蔣詩雨知道自己是在逃避什麼,所以才會對馮嶽說的話,一直都很有抵觸心理。等靜下來之後,其實她的心裏也會夾雜著一絲後悔。
她從小就缺乏父愛,所以她深深的明白,自己比任何一個完整家庭裏出來的孩子都更加的渴望父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