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楓他喝多了,”慕容雪快速說道:“我現在就送他回去,你不要擔心了。”
快速說完這兩句話之後,電話就被掛斷了,我聽著聽筒裏嘟嘟嘟的忙音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韓楓跟慕容雪,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個小時後,門鈴聲響,我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半。
打開門,果然看到慕容雪艱難地支撐著已經喝得爛醉的韓楓,這場景...與從前的某一次不謀而合,隻是如今兩人之間的氛圍更加古怪詭異。
慕容雪倒是沒有什麼尷尬的情緒在,依然和平時一樣對我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他實在是喝得有些多了,麻煩你去準備一下醒酒的東西,我帶他去房間。”
本能地我就想拒絕,可是話在喉間卻如何也出不了聲音,最後隻能默默地往旁邊讓了讓,看著她把人扶進了屋子。
韓楓人高馬大,喝醉之後更是不好攙扶,但是慕容雪一介弱質竟然硬是沒有讓保鏢和助理幫忙,自己滿頭是汗地把韓楓帶了回來。
看著慕容雪攙扶著韓楓上樓,就像...在自己家裏一般熟稔。麻木了好一會兒,我才木然地走進廚房,兌了一杯蜂蜜水端著,上樓。
站在房間門口的時候我有些恍惚,這個房間是我跟韓楓的臥室,裏麵的所有用品都是雙人的,那慕容雪看到...會是什麼心情?
以及,我明明是這個房間的主人,現在又為什麼站在門口端著蜂蜜水,遲遲不能推門進屋?
在門口站了幾分鍾,腦子裏亂得像糊了漿糊。
歎口氣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韓楓被安置在了床上,而慕容雪就坐在床邊上,手上已經拿著一塊幹淨的毛巾在幫韓楓擦拭著臉頰。
看見我進來,她非常自然且嫻熟地對我說:“蜂蜜水?拿過來吧?”
我竟也就順著她的話把水杯遞了過去,同時接過來的還有那塊毛巾,“再去把毛巾搓一下拿過來,他有些熱。”
那般...使喚下人的語氣,讓我當下便立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見我半天沒有動靜,她似乎也反應了過來,轉頭有些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啊,我剛才有些著急,說話的語氣沒注意,你別介意...”
我能介意什麼?
眼睛看著躺在床上,因為酒精作用而麵頰酡紅額上有汗的男人。身上的襯衫已經皺了,領帶被慕容雪解開,襯衫扣子也打開幾顆,想來是為了方便韓楓呼吸通氣。
但是這樣站在一邊看著這樣兩個人的我,心裏忍不住澀然起來,甚至都忍不住問自己,慕容雪好歹是媒體對外公布的,韓楓的未婚妻,不管韓楓之後如何解釋,至少在這一刻,她的身份在外界看來是名正言順的。
我又算個什麼?
自從從美國回來,韓楓不曾提過任何,類似於訂婚結婚甚至是對外公布的事情。從前不覺得有什麼,現在與慕容雪一對比,我才發覺自己竟然像是一直活在見不得光的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