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他倆？
“沒錯。”
周立遠承認得不帶一點猶豫，和我提第一個問時回避的態度截然不同，就好像這樣隨意決定一個人的命運根本就是無關痛癢的小事。
我驚懼地看著他：“你，你怎麼可以...”
雖然從王婷告知我的那段過往中，這個小玉也沒幹什麼好事，而且對我也做了不少讓人牙癢的事情。
在我的意識裏，一個人，如果犯罪那就讓法律懲戒，如果做錯事那就給些教訓。
但是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是被這樣隨意且輕賤地決定往後餘生的命運啊...
周立遠的臉上滿是不屑：“那個女人以前對你做了那麼多事情，我沒計較已經是仁慈，上次她居然在商場裏對你動手，我怎麼可能容她。”
如果說下午肖展暗示我的時候，我隻是覺得驚訝。
現在看著眼前，這幾個月來對我溫柔如春風的男人，突然滿身戾氣，其中甚至藏著些許殺意，我真的感覺到了害怕。
我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真的認識過這個男人？
初動的晚上，我坐在暖氣十足的客廳，後背起了一層冷汗，不由自主地朝著背離周立遠的方向挪了挪。
想要離他遠一些，完全出於動物趨利避害的天性。
周立遠很快就發現了我的動作，他不悅地皺了皺眉：“你害怕我？”
被他一出聲，我立刻又停止了動作，半側著身子不太願意完全去麵對他。
他深吸一口氣，緩和了一下情緒，輕緩地跟我說：“抱歉，最近公司的事情弄得我焦頭爛額，情緒上十分暴躁，不是對你，你不要害怕我。”
這會兒看著，似乎又是那個我熟悉的周立遠了，可是我心裏已經明白，這樣的周立遠根本不是真實的周立遠。
真正的周立遠是什麼樣？大概是眼睛都不眨地玩弄人於鼓掌之中的模樣吧...
周立遠還想要說點什麼，不過他的電話再一次適時地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周身的煩躁瞬間爆炸，我隔著一段距離都能感覺到。
“我...”他直接按掉電話，皺著眉看我。
“我接個電話處理些事情，你自己看看電視什麼的。”
然後我就看到他拿著電話走到落地窗外。
落地窗隔音效果很好，我完全聽不到他通話的內容。
但是一眼望過去，客廳的光打到周立遠的身上，連背影都能看出來他現在已經暴躁到了極點。
這個電話他足足接了十分鍾，最後進來的時候甚至都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眼睛裏閃爍著可怕的光。
他拿起丟在沙發靠背上的外套，冷著聲音極匆忙地說了一句：“我要去一趟公司。”
走到門口的時候回神看了我一眼——因為情緒尚且不穩定，這一眼極冷，看得我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你就呆在屋裏，哪裏也不要去。”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刻意吩咐這樣一句，但還是在他的眼神下點了頭，他這才放心出了門。
一個人坐在客廳裏有點茫然，透過落地窗看到周立遠的車燈亮起，然後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