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由的我第一時間做的不是去質問責怪他,而是張開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以補充肺裏快被抽幹的氧氣。
緩了兩分鍾之後我才態度非常惡劣地看著周立遠:“你到底想幹什麼啊?我不認識你,你突然給我來這麼一出很嚇人的好嗎?”
麵對我的責怪,周立遠就跟沒聽見一樣......
他神情謹慎地往四周看了看,似乎在確定什麼東西,半分鍾之後才收回目光看向我:“我遇到點麻煩,需要你的幫助。”
聽到他說的這話我真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我說大哥你沒事吧?我知道你是誰啊?再說,我就是個進來喝橙汁的,別弄得這麼驚悚行不行?”
說完之後我就沒有任何猶疑了,站起身就要往酒吧門口去。
可是還沒走出兩步手腕就被那人給攥住了,他頓了頓,語氣放得溫和了些:“我遇到了大麻煩,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如果你今天幫了我,我就欠你一個人情,之後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不好意思,”我立馬回絕:“我還真的沒有什麼需要你做的,如果非要說有的話,那就是麻煩你放開我!我該回家了!”
但是事情永遠都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順利,周立遠不僅沒有放開我,他反而把我往他的方向拉了過去,腳下一個不穩,我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我頭頂有一排烏鴉飛過...呱...呱...呱...
我在掙紮中抬頭看了一眼——之前隔了些距離光線又暗,我也沒太注意,這時候通過這個角度我才看到,這個周立遠的臉上竟然全是血!
他那雙眼睛是標準的桃花眼,未動,情便已經染上三分多情,隻不過這雙眼睛在臉上這些暗黑色的血點映射之下,顯得有些暗有些沉,更多的是有些危險。
我被他看得心往下沉了一下,“你...你你你...”
周立遠的嘴唇很薄——都說薄唇的人薄幸,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薄唇輕啟:“幫我。”
讓人幫他都說得跟發號施令一樣,帶給人壓迫感——周立遠帶來的壓迫感跟韓楓那種不同,韓楓是在商場上浸染太久身上不自覺帶上的不怒自威的壓迫感。而這個周立遠,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像是...那種從小無人管教混了黑舍會,從小就打打殺殺,這種周身帶著煞氣的壓迫感。
總而言之就是,你隻要看到這種人就會很擔心一不如對方的意,對方就能一刀把你砍了,這樣的壓迫感。
說話的時候,周立遠臉上的血順著他精致的下頜骨往下流,沿著修長的脖頸鑽進鎖骨裏,竟然有種奇異的美感。
好吧...我到底在想什麼啊!許薇你清醒一點啊!
在心裏扇了自己兩巴掌之後,我鼓起勇氣跟他對視:“我...我怎麼幫你啊...我隻有一個人啊...”
聽完我說的話,周立遠竟然莫名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