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震驚,莫名地看著他:“真的?”
見我這個樣子,韓楓噗嗤笑了出來:“假的。”
這下輪到我無奈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
“本來是沒有的,”韓楓的神情徹底放鬆下來:“今天早上的董事會開完之後,我就有了。”
我:“什麼意思?”
韓楓:“有人想拉我下馬,可是太迫切了,馬腳藏不住。”
我了然:“你是說已經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韓楓勾勾唇角:“不是什麼高級的手段,一眼看清。”
他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就放心了,忍不住就呼出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還擔心昨天的事情會讓你不開心呢,看現在這個情況你好像也挺有把握的。”
韓楓拉著我的手腕讓我坐到他的腿上,這裏好歹是辦公室啊,我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別...”
這要萬一被誰走進來看到,多不好看啊。
可是韓楓卻順勢就把下巴擱到我的肩上,小聲說:“讓我靠一下。”
剛才隨意搞笑是搞笑,但是他的聲音聽起來真的很疲憊,這個語調一出來我就不忍心動了,就這樣讓他墊著下巴閉著眼睛丟西了一會兒。
沒一會兒耳邊就傳來了平穩的呼吸,韓楓大抵是真的很累了,竟然就著這個姿勢都能睡著。我被抱在他懷裏一動不敢動,生怕稍微一個輕微的動作就把人驚醒——他已經好幾天沒睡好了,這會兒好不容易能放心睡過去,我自然是希望他能好好休息。
好像就是從那個董事會之後,韓楓就表現得十分雲淡風輕了,不管外麵的新聞網上的輿論如何引導,他都像事不關己一樣該怎麼樣怎樣,大有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氣勢。
他這樣穩得住,那麼有的人自然就穩不住了。
事故發生了一周之後,韓星出現在了韓氏——不要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因為擔心韓楓,我已經請假跟著他在韓氏待了一周的時間了。
根據韓楓的說法,他跟韓星手上是各有各的勢力,這個勢力不僅僅是手上握著的項目,還有公司的部門人脈...
這天韓楓正在辦公室有條不紊地吩咐死者家屬的賠償事宜,韓星不經過秘書的通報就直接開門進了辦公室。
他看到我就坐在辦公室的時候,甚至還對我揚起了一個跟以前一樣的笑容——溫和的斯文的,無害的:“許小姐也在這裏,真是巧啊。”
我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心道:巧個頭啊,你自己做了什麼心裏沒點數嗎?這會兒過來裝什麼大尾巴狼?
見我沒理他他也不惱,直接走到韓楓跟前,笑麵虎似的揚著同樣的笑臉跟韓楓說:“哥,最近因為你,外麵的輿論對韓氏可很不友好,父親很生氣,讓你務必盡快解決了。”
韓楓抬眼沒什麼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我心裏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