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守業走得太突然,夏庭薇一點真實感都沒有,腦子都是亂糟糟的。
夏守業去世之後,喬若梅和夏雨詩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不知所蹤了。
她們就連葬禮都沒有出席。
好在沈奕澤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幫她處理所有的事情。
葬禮結束後,喬若梅卻第一時間帶著律師找到了夏庭薇。
"我的當事人喬若梅女士懷疑夏守業先生立下遺囑的時候神誌不清,所以向法庭提出,判決那份遺囑無效。"
夏庭薇冷眼看著喬若梅,隻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有著說不出的可怕。
在喬若梅的眼裏,隻有錢,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喬若梅得意地看著夏庭薇,說:"夏庭薇,我跟你說過,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就這麼算的。"
她以前不把夏庭薇的母親放在眼裏,現在自然也不會把她放在眼裏。
夏庭薇回過神來,冷笑道:"我不怕你,盡管放馬過來。"
雖然夏守業留給她的並沒有多少錢,不過喬若梅的做法讓她覺得惡心。
所以這一次無論結果如何,她都要跟喬若梅爭一爭,好好打壓一下喬梅那囂張的氣焰。
"你別這麼得意,你一定會輸得一敗塗地的。"
這個時候,陪在夏天為身邊的沈奕澤卻冷笑的嘲諷:"輸得一敗塗地的人隻會是你。"
喬若梅瞪著沈奕澤,她沒有說話,但是心裏有些不安。
她很清楚沈奕澤是一個無法忽略的強勁對手,她能否順利拿到夏守業的遺產,關鍵就在於沈奕澤了。
沈奕澤看著喬若梅,不客氣的嘲諷:"我已經去了解過了。薇薇的父親去世之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是你,他本來情況已經趨向穩定了,但是見過你之後血壓飆升,情況危急。"
喬若梅心中一怔,心裏也有些慌亂了。
沈奕澤繼續說:"後來我跟人打聽了一下,你們發生了劇烈的爭執。"
夏庭薇沒有料到會聽到這樣的話,她錯愕的看著沈奕澤。
這個時候,喬若梅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沈奕澤盯著喬若梅,冷聲道:"換句話來說,就是你把薇薇的父親氣死的。你現在竟然好意思來搶遺產,你的良心能安嗎?"
喬永梅雖然心裏有些發悚,但是她還是不甘示弱的說:"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
"我有沒有缺口噴人,你心裏清楚。"沈奕澤嘲諷地笑道,"你該不會知道,病房斜對麵正好有一個監控,拍下了當時你們發生爭執的情形。你當時甚至還衝上前去拔掉了點滴。"
"我……"
"你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夏庭薇憤怒地瞪著喬若梅。
這一刻,她的腦子嗡嗡作響,恨不得狠狠地甩喬若梅幾巴掌!
她怎麼能這麼歹毒?怎麼能做出那麼可怕的事情來?
喬若梅心虛地說:"你少在這裏鬼扯。"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沈奕澤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是你害死了薇薇的父親,你就是一個殺人凶手。"
"沈奕澤,你別太過分了,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
喬若梅"噌"地站了起來,惱羞成怒地瞪著沈奕澤,心裏越發不安了。
"我有沒有血口噴人讓警察來處理一下就知道了。"
喬若梅一聽到沈奕澤說要報警,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
她有些狼狽地摔坐回位置上。
夏庭薇看著喬若梅此刻的模樣,她覺得心寒又覺得可怕。
這個女人真的一點良心都沒有,竟然做出那樣的事情。
她沉聲說:"你竟然真的做了那些事情!你還是人嗎?你就不怕後半輩子夢魘纏身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少在這裏汙蔑我!"喬若梅繼續說,"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下次再找你算賬!"
說完,她竟然落荒而逃了!
夏庭薇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她的心裏滿滿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然而,這個時候,她卻意外地發現夏雨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門外了。
夏雨詩神情複雜,慢慢地走到了沈奕澤的麵前,不敢置信地問:"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我媽真的……拔掉了我爸的點滴?"
沈奕澤看了夏庭薇一眼才點點頭,"你如果不相信,去醫院找人問問就清楚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夏雨詩猶如一具沒有靈魂的傀儡娃娃,魂不守舍地離開了。
夏庭薇的腦子亂糟糟的。
她今天聽到的一切實在是太震驚了。
沈奕澤心疼地看著她,關切地問:"你還好嗎?"
夏庭薇對上了沈奕澤溫柔的眼眸,她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