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玦炎顫抖著雙手緊緊的抱著虞夙,看著她腹部不斷湧出的鮮血,從原本的鮮紅變得暗紅,匕首有毒。
墨言自然也發現,猛地就掐住那個小兵的匕首,“你是誰?將解藥交出來。”
那個小兵眼睛還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置信他費盡心思的刺殺居然演變成了這樣。
虞夙嘴巴不斷湧出鮮血,生命不斷的透支讓她全身都使不上力氣,卻還是對著墨言的方向伸手,虛弱的叫道:“不要。”
墨言看向虞夙,虞夙靠在玦炎的胸口道:“放開他……”
墨言不明所以的蹙眉,而很快小兵身上的衣服脫落,墨言手掌吃痛鬆手,很快原本魔族小兵就換成一個少年站在那裏。
“阿邢.....”落杉原本就半跪在虞夙的身邊緊張著虞夙的傷勢,而如今看到虞邢臉色大變,他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虞邢要暗殺墨言,可是也說得通,畢竟虞邢的身份擺在那裏。
墨言看著麵前的少年,似乎認出了他,嘴角帶著三分冷意:“原來是你,你竟然還活著。”
虞邢雙拳緊握,眉間帶著恨意卻又無措的看著那邊不斷流血的虞夙,似乎不敢相信的問:“為什麼?為什麼要救他?”而虞邢早已經被左護法的魔族扣下了。
不僅是虞邢,在場所有的人都想要知道為什麼虞夙要救墨言?
虞夙看了眼墨言,而後對上虞邢的眸光道:“不管是人還是神,甚至是妖魔鬼怪都不能忘恩負義,這句話我曾經教過你,墨言縱然有千錯萬錯終歸是他救了我。”倘若當初墨言沒有相救,她虞夙早已經死在了鬼族後山熔岩之下。
虞邢無措流著眼淚。
墨言卻不管那麼多,掐住虞邢的脖子:“墨邢,解藥交出來。”
盡管墨言不想承認虞邢的身份,但是虞邢的確是和他同姓,都是魔族魔王賜予的姓氏,都是魔王的兒子。
虞邢看著墨言,雖然恨早已經刻骨銘心,可是現在的他卻隻有後悔:“我修煉魔族禁術就算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殺了你,我將禁術魔氣全附在匕首上就是為了給你致命一擊,你以為這樣還會有解藥嗎?”這輩子,他最後悔的便是有了今日的刺殺,才會誤傷虞夙,倘若時光可以倒流,他多麼希望受傷的是自己啊。
“你……”墨言臉色鐵青,而後就是狠狠的將虞邢擊打出去,虞邢的身軀猛地跌落在三丈之外的地上,頓時一個大坑出現。
虞夙看到玦炎想製止自己說話於是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見到你的第一麵我便覺得你很熟悉,直到恢複記憶之後我才去調查你的身份,你的母親一直照顧著我長大,就算在最後一刻她也陪著我,直到我時候她才恢複容貌回到了魔族。”
素瑾就如同無婆一樣是她最為親密的人,但是他們也是不一樣的,無婆是長輩,很多事情虞夙都不會跟無婆說,但是素瑾不一樣,雖然她也是被蘇瑾照顧著長大,但是素瑾就如同她親密無間的姐姐一樣,不管做什麼蘇瑾都會無條件的支持著她,哪怕是在那樣黑暗的最後一刻,哪怕是蘇瑾被人斷了手腳也一直陪在她身邊,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曾經你母親照顧我如同親姐妹一般,你是她的兒子不管你做了什麼,我也都會如同當年她包容我那樣包容著你,阿邢,背負著仇恨實在太痛苦了,你母親是那樣一個溫柔善良的女人,我相信她不會願意看到你為了仇恨而蒙蔽了自己的雙眼,就算以後你要找墨言報仇我不會攔著你,但是墨言他多番救我性命,我不能看著你在我的麵前殺了他。”
虞邢何嚐不明白虞夙了,隻是如今他就算再後悔也挽救不了如今的局麵。
“阿璃。”玦炎抱著她越來越冰冷的身軀。
虞夙靠在玦炎的懷裏,很冰,很冷,不似從前那樣的溫暖,可是他們再也回不到千年前那段幸福的時光,可是縱然如此,他們卻還是愛著對方。
墨言半跪而下將虞夙的心髒合力送回了虞夙的胸膛之中,虞夙抬眸望著墨言,墨言卻半句話也沒有說。
感覺心髒在胸膛之中的跳躍,虞夙嘴角泛起一絲很輕的微笑,“千年多了,我終於感覺到它的跳動。”
“阿璃,別離開我。”玦炎耗費法力卻依舊擋不住一直流血的傷口。
虞夙看著玦炎道:“千年前的那一刻還印在我的腦海中,就算我忘記了你,卻始終忘不了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痛,玦哥哥,你獨自赴死卻忘了,沒有你,我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呢。”
“對不起,阿璃,對不起。”
虞夙伸手抵住玦炎的唇,“我們是夫妻,夫妻原本同體,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
玦炎緊緊的抱著虞夙,當年他最後悔的決定便是將虞夙推開,他們如此相愛,就算是死也不能將他們分開,絕對不行。
無婆臉色微變,“魔族禁術唯有魔族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