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機的廣播電台不斷循環播放著一則新聞。
‘今天晚上北半球的溫度有了明顯的上升趨勢,接連夜間氣溫驟減,月亮滿月呈青黃色,是百年來難得罕見的一大夜間景象。’
虞夙百無聊賴地縮在酒店大堂一樓的會客區,正值中午時分,外麵的太陽火辣辣的。
屋內的空調開到了最冷,但在這個大熱天兒,還覺得身上有些燥熱難安。
看了眼手機時間,顯示已經是下午兩點四十三分了。
在心裏算了算時間,還算是合適。
虞夙在心底笑了笑,隨即打開了同事的微信群跟大學同學的微信群,分別複製了一段消息上去。
‘今晚南灣餐廳見,本小姐的生日,別客氣,都來都來!’
不出一分鍾,虞夙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拿起一看在,正是一塊兒工作的同事兼大學同學顧雅。
明媚皓齒,清秀的麵容上浮現出了一抹淡然的笑容來,虞夙心想,到底還是死黨給力。
“喂?”
虞夙剛接通電話,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一陣兒吵鬧聲兒。
顧雅的聲音倉促之中帶著顫抖,“虞夙快來救我,388房……”
心一咯噔,本以為會是一個生日囑咐外加驚喜,但沒想到卻是一個驚嚇。
虞夙愣了一下,隨即立馬從沙發上起身。
抄起腰間佩掛的對講機,便說道:“保安保安!出事兒了,來388房!”
說罷,便長腿一邁,人已經衝進了電梯。
三樓的388房間住戶是一名男性,年輕三十歲左右,來自東市富縣,據說是當地的一名金礦老板。
昨日晚上剛剛入住酒店,來的時候是一個人,但是有前台值夜班的工作人員所見。
昨天晚上將近十二點鍾的時候,看到該名男子親自下樓去接了個小姐。
當虞夙衝進388那虛掩著的門的時候,正看到所謂的突然事件竟然是顧雅把人家客人給打得鼻血直流。
那男人跪伏在地上,顧雅靠在床邊,一隻手惡狠狠地抓著男人的頭發。
嘴邊不時生氣怒吼,說道:“還敢不敢了?”
男人鼻青臉腫,嘴上不停說著求饒恕的話,但一雙眼睛仍舊散發著陰狠。
虞夙見此,愣了一下,隨即急忙上前將顧雅給拉開。
見顧雅衣衫不整的模樣,心中自然也明白了幾分。
憑著對顧雅的了解,這個丫頭向來不會平白無故地大人,自然是這個男人對她做了些什麼不雅的事情,才會將顧雅徹底激怒。
一邊對顧雅使眼色,虞夙一邊上前將男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既是抱歉又是賠笑地說道:“先生,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男人見虞夙衣領上別戴了一個金色的大堂經理號碼牌之時,臉上的橫氣更增添了幾分。
惡狠狠望向被虞夙擋在身後的顧雅,但臉上仍舊有著幾分的忌憚。
“經理是吧?這是不是你們酒店的員工?這娘們真是狠呐,連碰都不讓碰一下,跟個毛毛蟲一樣!”
說罷,抬起那青腫的雙眼,瞪向虞夙,威脅說道:“什麼破酒店,信不信我去工管部門投訴你們!”
“先生您消消氣兒,能否跟我說說事情的來龍去脈?您也看到了,酒店裏裏外外都有監控設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不會不管,但也不會包庇任何人的,您說呢?”
男子一聽酒店裏裏外外都有監控設備,當場便猶豫了起來。
隨即,很快便往顧雅的方向唾了一口痰,方才作罷。
說道:“我看那小娘們也不是個什麼壞人,告訴你們,要不是我這個人好說話,今天換成了別人就不會像我這樣輕易放過你們了!”
“是是是,先生寬宏大量,不計較已經讓我們很感激了。”
虞夙繼續陪著笑臉將男人打發了之後,便將一臉不甘休的顧雅推出了388房間。
剛要轉身幫忙關上門,餘光去卻意外瞥到了浴室門口擺放的一隻貼滿了黃符的盒子。
心裏咯噔一下,雖然感到十分奇怪,但也沒有多想什麼,關上門便離開了。
顧雅一路上氣呼呼地將身上的小西裝外套一脫,往地上一扔,罵道:“敢動我,也不照鏡子看看他長什麼模樣!”
入住或者退房的客人走到這邊,紛紛讓出了位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