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何晴就知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已經在國外結婚,她拿到了綠卡改了國籍,還沒等她從咖啡廳出來,她就接到了自己簽證不合格,需要遣送回國的消息。
“不可能!我回來的時候,明明都已經辦好了!而且當時辦的簽證最長可是有半年呢!”
她氣急敗壞的從咖啡廳裏出來,在咖啡廳門口就想跟對方理論。
可是對方根本就不給她機會,說完後以後便利落的掛斷電話。
何晴看著已經黑掉的手機屏幕,忽然腦海裏回蕩著傅景琛的那句,“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她的臉色陡然變得難堪。
還沒等她去追傅景琛,一些老朋友就給她打了電話。
“聽說你回國了,都是老朋友了,我可是聽說了你的接風宴就在明天,你怎麼都不跟我們說呢?”
何晴攥緊手機。
她回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是她發出去的邀請函卻根本無人問津。
也對。
原本她就是憑借著傅景琛的人脈才能有一群攀附她的朋友,而剛回來的她什麼都不是,那些人又跟她天差地別,又怎麼可能賞光。
她不知道這個人是從哪兒聽到的消息,她確實是好不容易召集了一些朋友,打算明天找一家酒店,定一個包間,大家好好的玩兒一場。
可是,剛剛的那通電話將她的計劃全都毀了!
“沒想到傅總這麼多年都對你念念不忘,找的妻子也是照你的樣子來找的!我們家啊,剛好受到了傅家的邀請函,等到傅總結婚當天,要不要帶上你?”
那個人的聲音帶著真誠。
何晴抿緊嘴唇,她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她的朋友還想著讓她重新巴上傅景琛,好為她引薦。
何晴的眼睛通紅,現在好了,她好不容易才擠進那個圈子,卻因為傅景琛一句話,成了笑柄!
傅景琛驅車趕回老宅的時候,看到了在湖旁的人影。
他沒有在意,到了老宅以後,才被傭人告知黎昕去外麵散步還沒回來,他才想到湖旁的人影,便信步向那邊走過去。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這可能是巧合吧,我隻不過是來這裏見一個客戶,”白亦儒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掩飾,卻沒想到心急的掩飾反而顯得蹩腳。
“在車上看到了新聞,我知道你心裏可能會不好受。”
這麼說著,白亦儒也迷茫了起來,他到底是為什麼來的?
不過是想要看到黎昕聽到消息後的反應。
可惜,在她的臉上,他看不到一絲失落。
黎昕眉眼含笑,“那麼白先生現在不去找客戶?”她看了一眼腕表,“你在這裏已經浪費了十多分鍾的時間,難道談客戶不應該重視時間嗎?每次阿琛在談客戶的時候都會準時到達。”
從來不會擺譜,因為守時是禮貌。
黎昕意味深長的看著白亦儒。
白亦儒喉頭一窒,他當然聽懂了黎昕話中的嘲諷。
他點頭,“我也剛好要離開。”
“據我所知,青麥最近接的項目似乎都偏重於商場項目,”傅景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黎昕的身上一暖,他將大衣脫下來蓋在了黎昕的身上。
“郊區這裏除了摩爾莊園以外,還有鄙人的酒莊,”傅景琛一瞬不瞬的看著白亦儒,“你來這裏見客戶,難道是要跟客戶在寒風裏討論郊區需不需要建設商業街?”
他的臉上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情,“我倒是不知道,青麥最近的口味這麼獨特。”
白亦儒看著傅景琛流暢的動作,下意識的捏緊了手指,聽到他的奚落聲也毫不示弱,“這倒是不勞傅總費心了,畢竟,我跟客戶之間談論的事情也是商業機密,刺探商業機密這種事,堂堂傅氏總裁做了,會不會顯得沒有風度?”
他的手臂隨著他的說話聲音來回的晃動,白亦儒的臉上又重新恢複了往日的儒雅,仿佛麵對黎昕從未出現過。
黎昕沒有看他,她的手放在了傅景琛微涼的指尖上,輕輕的,堅定的握住他的手指。
“白先生說笑了,能在郊區吹冷風的項目,恐怕傅某不會感興趣,當然了,這也是你接手青麥的第一個大項目,自然是要別出心裁一把。”
傅景琛微微頷首,帶著黎昕往老宅的方向走。
他繃著的臉仿佛一觸即發。
明明都已經告訴黎昕讓她不再跟白亦儒接觸,她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
白亦儒這個人居心叵測,她又懷了孕,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傅景琛繃直了唇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