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死,那麼他們就不需要再討論這些事情。他們就可以不用再那麼痛苦。
上輩子的人啊。誰和誰在一起了,誰和誰走了,誰因為誰死了,受傷的隻有他們這些未成年的孩子。
他知道,白崇生一直都把自己保護的太好。
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溫馨。可是實際上,他卻背負了那麼多的負擔。
他對於父親,對於媽媽的概念都不深。在他的眼裏隻有哥哥。
可是就是這樣他當做依靠的哥哥,卻給了他太多的震撼。而這些震撼,卻沒有一個是好的方麵,全部都是一步一步把他拖向深淵的枷鎖。
夠了!!
白林軒已經不想再去糾結到底是誰對誰錯。他更不想再去爭奪誰到底要給誰什麼答複。
這就是命吧。這一定就是命。
白林軒自顧自的笑著,可是眼角,為什麼會有淚呢?
穆颯臨抱著魚容,可是魚容卻倔強的要死死盯住白崇生。
“魚容,你覺得,我是不是已經窮途末路了?”白崇生微微仰起頭,眼中含笑的看著魚容。隻是那眼神裏的得意卻讓魚容有些忐忑。
她從來都不會懷疑白崇生會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這條路對他們來說或許會存在非常大的威脅。否則白崇生又怎麼會把這個當做最後的救命法寶?
“白崇生,窮途末路這個詞不適合你。最適合你的詞就應該是死到臨頭。”穆颯臨倒是沒讓魚容接過這個話,自己直接張嘴就堵住了他。
“你放心,無論你說出什麼事情,你都會死。因為在這裏的,除了那個已經幾乎要癡傻的白林軒以外,沒有一個人是希望你活著的。”穆颯臨這麼說,突然輕笑了起來。
“你看你活得有多麼的充實,讓所有人都那樣厭惡你。這種情況可是很少見。不過這也是因為你做的壞事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才會這樣。這怨不得別人,隻能怪你自己。”白崇生聽著穆颯臨說的話,嘴角緩緩勾起一絲笑意。
“穆颯臨,你還不知道你愛的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厲害把?”白崇生奸笑了兩聲,看著穆颯臨的眼中帶了一絲同情。
穆颯臨低下頭,看著魚容那略顯緊張的神情,忽然輕笑。“她無論什麼樣子,我都愛。我看到的,就是我所愛的。我看不到的她,即使她做了多麼天怒人怨的事情,那也是我愛的人。”
魚容聽到穆颯臨這麼說,心裏突然就有一些釋懷了。
穆颯臨看著魚容的小臉兒,心裏早就已經有了自己的衡量。
魚容之前在意大利,而他說起杜德的時候,她的臉上總會出現那種不自然的神色,甚至是懼怕。
這種恐慌圍繞著她,這證明他們之間必然發生過一些事情。
不過杜德啊……黑手黨的老大。想想和他之前的接觸,就覺得這個男人一定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
想到這裏,穆颯臨低著頭,嘴角扯著一絲笑容,看著魚容。就憑這樣的事情,魚容也算是一個奇女子了吧?
既然這樣,白崇生和她母親的這段淵源,也就不足為奇了。
穆颯臨心中自然有了比較,摟著魚容的肩膀更加用了些力氣。似乎是想要把自己身體裏的力量轉移到她的身上一樣。
“更何況,你怎麼知道,小魚兒沒有跟我說呢?還是你覺得,你現在還能掌控一切?”穆颯臨不屑的看著白崇生。“我覺得你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把最後的王牌亮出來。雖然我覺得就算是這樣,也未必會讓你全身而退。”
白崇生聽到穆颯臨這麼說,知道他還是對自己的這後手有些忌憚。“放了我弟弟,我任憑你們處置。”